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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爭執自然沒有結果,因為在這場爭吵發生的兩天之後羅保春死於非命,數月之後保春公司宣佈破產,半年之後那幾千萬積壓口服液大多過期作廢,餘者悉數銷燬,倉庫裡和市場上再也見不到它的影子了,再也不會流毒社會了。梁教授顧及自己的聲譽,對蓮硝鹼的危害,終於隱而未提。
姚大維之所以向老林通報了他調查到的關於保春公司滅亡前的這段秘密,其目的也許正是提供了一種猜測,一個暗示,任何人都可以據此推斷:祝四萍聽到了梁教授夫婦爭吵的內容,當天晚上拿去威脅龍小羽,龍小羽感恩於羅保春,有愛於羅晶晶,得道於保春製藥,他未來的生活和事業也許會因祝四萍上下嘴唇的隨意開合,而陷於一旦。如果這個推斷不幸成立,滅口之說還需要更多理由麼?
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然而現在,也許一切分析和推測都是不必要的,真相將很快大白,老姚終於堅持到勝利,笑到了最後。他已經帶了他的弟兄、帶了檢察院簽出的逮捕令,飛往北京去了。也許龍小羽不日落網便會供出一切,一切內容、一切緣由。這時韓丁想到了羅晶晶,他不知道羅晶晶和龍小羽一直住在北京的哪一個角落,但他知道老姚那幫人神通廣大,龍小羽此番插翅難逃。他頭腦中立即出現了羅晶晶震驚和哭泣的面容,他難以預測當龍小羽在羅晶晶的溫柔鄉中被從天而降的警察突然銬走的時候,羅晶晶的精神會不會在同一時刻崩潰掉!
儘管,他完全相信老林對情況的介紹,他也相信姚大維的細心和經驗,也相信那些擁有專門技術的專家所做出的法醫鑑定和現場試驗,但作為龍小羽的律師,他還是負責任地看了老林提供給他的一應材料。那些材料的邏輯是嚴密的,依據是確鑿的。很明顯,整個案件的轉折就出在大雄和那兩個同案人的口供上,原來以為刀刺和棒擊都是大雄一人所為,抓到了大雄才知道他們並沒有棒擊死者的頭部,於是四萍頭部所受的致命一擊才成了全案的中心,成了逆轉的由頭。
看完這些材料,韓丁束手無策,他甚至也不再思想自己該有什麼舉措。他惟一想做的,就是設法在警察到達之前,找到羅晶晶,把她從龍小羽身邊領走,他不想讓她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再次看到龍小羽鐐銬加身。羅晶晶這兩年所受的刺激已超過了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應能承受的界限,韓丁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再次平安渡過這道心理上的險隘!
對大雄的審判用不了幾天就要開庭了,老林行色匆匆地和韓丁談完,乘計程車離開了 賓館,到看守所與他的委託人進行最後的會面去了。韓丁就在老林的房間裡,用手機撥了羅晶晶留給他的那個最新的號碼。
很快,電話通了,傳來的聲音果然是羅晶晶的,而且,她一接電話就熱情地叫出了韓丁的名字。
“喂,韓丁嗎,你找我有事嗎?你在哪裡呢?”
韓丁問:“你在哪裡,你說話方便嗎?”
“方便呀,怎麼啦?”
韓丁說:“你能出來一下嗎?你到我爸爸媽媽那裡去,你在那兒等我。我在外地呢,我馬上回去。我想見你一面,必須今天見你一面。你別跟龍小羽說我要見你,你就說你要去外地演出,然後去我爸媽那兒,今天多晚我都會趕回去的,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說。”
韓丁不停氣地把這一大段話說完了,羅晶晶才有機會出了聲:“到底什麼事啊?我不在北京,我在紹興呢。”
韓丁砰的一下啞住了,喉嚨裡啞了半晌才發出了疑問:“什麼,你在紹興?”
“對呀,我陪小羽一起來的,他來看望四萍的爸爸媽媽。”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去的?”
“我們剛到。剛去了一趟四萍家,她爸爸去廣州打工了,她媽媽出去看病了,都不在家。”
韓丁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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