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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茨想再喝一杯暖暖身子，就朝廚房走去。她不經意掃了一眼掛鍾，才覺得這第三杯應該換成茶。她一邊把壺坐在火上，一邊喊著問克萊爾想不想聽音樂。

&ldo;想聽什麼？&rdo;

&ldo;你隨便吧！&rdo;

然後她喊梅森，問他能否過來一下。

彼得進來時，她碰碰嘴唇，又指指她已寫好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ldo;讓我和克萊爾單獨待一會‐‐很要緊。&rdo;

他一邊捶著胸口一邊小聲咕噥：&ldo;我他媽的得出去？這種鬼天？&rdo;凱茨點點頭。

&ldo;多長時間？&rdo;

凱茨將她的兩個手指交叉成十字形，半個小時，他掀起三個杯子。

&ldo;噢，太棒了！&rdo;他說。

他們用託盤託著三個茶杯從裡面走出來。克萊爾已經把音響開啟放進了一張菲爾&iddot;柯林斯的唱片，還不錯。喜歡就聽，不喜歡可以當作沒聽見，音樂很輕鬆地在屋裡流淌。

彼得聽說克萊爾1991年在倫敦曾跑出過2小時54分的好成績。他有些吃驚，並向克萊爾表示祝賀，他呷了一口茶，說：&ldo;我一會兒要出去喝一杯。凱茨，去把我的襯衫和其它東西拿來，我喝完這杯茶就走，你們自便吧。&rdo;

他的謊撒得很圓滑。&ldo;等你回來我們做點吃的。&rdo;凱茨說，&ldo;你估計要多長時間？&rdo;

他站起來說：&ldo;半小時，40分鐘。這樣吧，我不在時你們女孩子可以說點私房話。&rdo;

克萊爾沒有反應。

&ldo;出去時別太用力關門。&rdo;凱茨說。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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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離開，這兩個女人間的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凱茨雖然怕喝醉，但還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威士忌，又給克萊爾倒了一大杯。現在暖風很熱，屋裡有些悶，但還算舒服，陷在柔軟的沙發裡，也能感到溫暖的氣流在身上流淌，菲爾&iddot;柯林斯的曲子也慢慢歸於靜寂。

&ldo;我很高興我們不用去跑步。&rdo;她說。

&ldo;我也是。&rdo;克萊爾說，&ldo;我有個好藉口。&rdo;

凱茨把那杯多一點的酒遞了過去，克萊爾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後才笑道：

&ldo;我不喝威士忌。&rdo;

&ldo;我喝，但也只是情緒低落時才喝。&rdo;凱茨說。

&ldo;多長時間一次？&rdo;克萊爾問。

現在輪到凱茨笑了，&ldo;一個星期我得喝兩三瓶呢。&rdo;

&ldo;真的？&rdo;

&ldo;當然不是。如果我一個人，就喝一大杯，有很多時候我一點也不喝。男朋友來時我喝得會多一點，但他喜歡南方酒，我喜歡勤地酒，我上司就喝這個。&rdo;

&ldo;你們一起喝酒？&rdo;

&ldo;只在以字母&l;y&r;結尾的那一天才一起喝。&rdo;

&ldo;哦，是這麼回事。&rdo;克萊爾說

她們沉默了幾秒鐘。凱茨期待著克萊爾說話，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克萊爾盯著金黃色的酒，玻璃杯的邊兒和凱茨的三頭小豬，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走過去把文森特抱在懷裡。當她開始講話，也是講給文森特聽的，凱茨只能算是無意中偷聽到的。

&ldo;我不知道該從哪說起，該說些什麼。&rdo;

凱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