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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找我有事嗎？&rdo;他問。

凱茨出示了證件，微笑著說：&ldo;我是弗拉德警探。克萊爾&iddot;布倫告訴了我們你的名字。我進來你不介意吧？&rdo;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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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一個人來的嗎？&rdo;雜湊特探出身來向凱茨身後望了望說。凱茨設法向屋內打量，但他幾乎擋住了她的視線。

&ldo;我是和湯姆探長一起來的，他正在車內。&rdo;

&ldo;哪一輛車？&rdo;

&ldo;如果你再走出幾步就可以看見了。&rdo;凱茨說，&ldo;他就在那邊。&rdo;她用手指了指，&ldo;看見車燈了嗎？聽到音樂了嗎？&rdo;

麥金尼斯正在放喬治&iddot;格什溫的音樂，至少凱茨認為是格什溫的作品。幾個月前，她還對音樂一竅不通，但是湯姆堅持讓她慢慢學，格什溫是他們一起喝威士忌時提到的作曲家之一。

&ldo;是&l;美國人在巴黎&r;。&rdo;雜湊特說。

&ldo;是嗎？&rdo;凱茨又想起了&ldo;藍色狂想曲&rdo;，說她更喜歡那一首。她裝出一副很在行的樣子，因為三個月的音樂薰陶已使她成為這方面的鑑賞專家。

&ldo;我也這樣認為。&rdo;雜湊特把門拉開說，&ldo;你喜歡他的&l;f調鋼琴協奏曲&r;嗎？&rdo;

噢，渾蛋！是那首非常感傷的曲子嗎？無論如何她得試試。&ldo;我發現整個樂曲的基調有點兒低沉，是不是？&rdo;

&ldo;嗯，對你來說那是格什溫作品的風格。&rdo;雜湊特說，他點頭把凱茨讓進了屋。

凱茨走過雜湊特身邊時感到有點兒不安。門口地方很窄，雜湊特儘量避免碰到她，而事實上，如果雜湊特表現得不那麼敏感，而是很自然地碰到了她，她也許會覺得好受些。凱茨已習慣於面對那些平時表現得很敏感的男性，所以她可以在不知不覺中處理好此類事情，而這一次雜湊特的彬彬有禮擾亂了她的芳心，這是違反常情的。

凱茨剛一走進室內船艙‐‐也就是雜湊特的家，便感受到了它的溫馨。不僅僅是室內溫度和熱氣騰騰的食物所散發出來的濃鬱香味，四周那細長的圍牆，厚重的窗簾、磨光了的木質地板，都給人一種田園般質樸的親切感。室內裝潢緋紅色和暗灰色相間，就像一個繭狀保護層或是子宮孕育地，住在這裡讓人有一種安全感，尤其當外面下雨時，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它使凱茨想起了醫院裡的紅毯子、和藹可親的護士和嗆人的oxo飲料。

&ldo;我還得弄弄我的飯。&rdo;雜湊特邊說邊沖她擺手，示意她坐下，&ldo;我給你倒杯酒還是別的什麼東西？&rdo;

&ldo;一塊牛排怎麼樣？&rdo;凱茨建議道。

&ldo;我可以弄一杯紅酒。&rdo;

凱茨心裡想拒絕，可嘴上卻說：&ldo;請來一杯吧。&rdo;雜湊特遞給她兩杯泛著微光的酒和一個深色的酒瓶，上面的商標直對著她。

&ldo;啊，太棒了！週一晚上來點兒不同的！&rdo;

&ldo;我正等個客人來。&rdo;雜湊特說。

&ldo;她遲到了嗎？&rdo;凱茨邊想邊說出聲來。雜湊特沒吱聲，轉身走向小電爐和鐵製的小煮鍋。凱茨飽受飢餓之苦，她說：&ldo;飯聞起來香極了！&rdo;

&ldo;你要是不停車進來坐坐那就太遺憾了，是不是？&rdo;雜湊特衝著鐵鍋說道，然後又抬起頭問凱茨：&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