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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續仁能做到總管之位,也知話不能多說,不敢胡亂揣測聖意,回道,「長懿大長公主也是一片孝心,太皇太后他老人家有福氣。」
帝王不語,繼續翻看手中的奏摺。安續仁嘴巴也閉緊了,成了一個撬不開的蚌殼,站在身旁伺候。
太皇太后回到壽安宮內,就吩咐姑姑,「盼蘭,送送阿鸞,讓人去收拾暖閣,」
又喊來自己陪嫁的風嬤嬤,「你跟著阿鸞回長公主府,去接哀家的心肝過來。」
長懿無奈嘆氣,「母后,何必這般著急,讓昔昔現在入宮,明日也不遲啊。」
太皇太后瞪長懿一眼,斥責,「都讓你回去去陪你的病駙馬,哀家想早點見自己的外孫女也有錯了。」
長懿大長公主只能低眉認錯,「母后說的對,是女兒不好。」
蘭姑姑斂袖行禮,「公主,車架都已備好,風嬤嬤也在宮外等候了。」
長懿大長公主帶著婢女內侍一干人等,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
御花園的一處高塔上,男子手持著千里眼,看著長懿出宮,薄唇的笑意意味不明,眸光微閃,長眉挑了兩下,轉身下了高塔。
長懿大長公主回了公主府,進去了喬南閣中,看著正在自己下棋的少女,上前愛憐摸了摸女兒的頭,
笑道,「你去年先帝忌辰匆匆回來,再也沒進過宮裡,你外祖母等不及了,催了幾次,你這次不能再躲了。車架都備好,想讓你進宮陪她。」
執著棋子的玉手微頓,昔昔眉頭一皺,得知自己躲不過去了,想到小閣院的遭遇,心裡又怕極了那人,抿了抿唇瓣,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不決開口道,
「母親,我……進去看外祖母,我想帶著凡月進宮伺候,去年先帝忌辰那日宮裡也出了事……我想」
少女意思沒說完,目光含著急切望向長懿。
長懿心知去年宮裡傳來皇帝遇刺的訊息,她心裡有猜到的人,大概知道誰的手筆,想到皇帝必然也清楚。
長懿想著凡月身手不凡,跟在女兒身邊保護,也防止那人會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點頭,「好,我讓凡月和暖玉貼身伺候你。」
昔昔聽到母親答應,心裡也鬆口氣,她也不敢告訴長懿發生了什麼事,怕長懿會千方百計和皇帝過不去,吃虧的還是自己的娘親,她只當被狗咬一口罷了,只要像以前那樣躲著走。
風嬤嬤來催,「郡主,快走吧,怕是太皇太后等不及了。」
昔昔隨即讓人簡單收拾,上了馬車,到了壽安宮裡。
太皇太后等不及打量少女,笑道,「長了不少,先陪外祖母用膳,再去洗漱休息一番。」
用完膳後,昔昔沐浴完畢,也感覺累極,在婢女服侍下,就直接沉沉睡去。
燭光照的暖閣昏黃一片,地上映出了一個身影,海螺鈿細鏤空海棠破圖風後面,有一個身材修長,身著赭紅團龍紗袍,發束玉冠,長眉鳳眸,眉宇間有著凜然尊貴氣勢的男人,正幽幽看向床榻上的姣色佳人。
麗色小巧精緻的臉埋在軟枕上,烏絲鋪滿軟枕,露出一小截玉白的脖頸,嬌軟可人,粉色櫻唇微動,掛著笑意,小梨渦浮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睡得這般香甜。
男人悄悄逼近床榻,彎下腰來,微挑的鳳眸暗藏笑意,修長如玉雕的手指輕輕放在少女的粉唇上,輕點一下,少女似有感覺,眉心一蹙,腦袋一偏,男人的手指落空。
男人眸子有了一絲怒意,索性一隻手輕輕鉗制起少女小巧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動彈不得,好生看了半晌,頭輕輕低下,薄唇輕觸了女孩的雪白的脖頸,齒輕輕啃齧,少女感覺脖間微痛,皺著眉心。
感覺到女孩臉色略顯不適,男人將唇鬆開,又將頭埋進女孩髮絲,嗅口她獨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