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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跑回房間把程未扔到樓下的衝動,宴暘揚了揚下巴,故作淡定地問:&ldo;奇怪,沈經理怎麼知道我母親什麼時候回來,又怎能斷定我房間裡的人不能讓別人看見。&rdo;
&ldo;因為楊女士正在我們老闆的車上。&rdo;沈經理笑著說,&ldo;至於您能不能在工作之前談戀愛…老闆說,他對令堂瞭如指掌。&rdo;
宴暘微皺著眉,把記憶追溯到那張昂貴的發。票單:&ldo;林嗈?&rdo;
話說的太明就會失去本身的味道。沈經理沖她會心一笑,鞠著細腰,消失在幽幽暗淡的壁燈深處。
肩膀被人輕輕握住,宴暘被嚇了一跳,回頭便對上他套在衛衣外的排扣開衫。米白的顏色,是濃糖的珍珠奶茶,剝去米紙的大白兔,頒獎典禮後共撐的雨傘,是程未,是讓人一望安心的他。
&ldo;我好像要走了。&rdo;程未摸著鼻子,笑起來有淡淡的遺憾。
程未總是為她的各種情緒各種意外,瞻前顧後、匆來急走。這樣不辭辛苦的感情,也許只有他才能欣然接受。
莫名的感動驅使宴暘靠在寬厚的肩膀,雙手笨拙地穿進他最貼身的衣料。指腹下的肉質線條緊繃,沒有絲毫的累贅,她環住緊實的胸膛,貪戀地埋在程未的頸窩:&ldo;你身材真好。&rdo;
冰涼的指尖與心臟僅隔著一層皮,程未揉著她落在後脊的頭髮,無奈地嘆氣:&ldo;你絕對是故意的。&rdo;
見宴暘疑惑地抬起頭,他在她耳邊輕輕說:&ldo;等你摸夠了,把房間門一關,留我一個人怎麼辦。&rdo;
這樣的黃色垃圾,對初嘗愛情的宴暘而言是個過分朝綱的問題。她狠狠咬著程未的耳朵,趁這人吃痛鬼叫,還真把他推到了門外。
心跳的律動像收到情書的中學少女,宴暘用電子門給臉頰降溫,順便用耳朵聽門外的動靜。也許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她聽到不到任何聲音,只能透過貓眼看見他被縮小的輪廓、翹著呆毛的後腦勺。
真奇怪,程未不過剛剛走,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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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桃進門之前,宴暘已經把流著紅油的盤子刷的乾乾淨淨,躺在床上詳裝熟睡。
全天下的母親都有把孩子一眼看穿的魔力。宴暘撒過大大小小的謊,無論是偷偷在冬天吃冰棒還是用買教材的錢買了一支口紅,楊桃轉轉幽靜的眼波,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她拆穿。
所以,宴暘很慫很慫的心虛了。
她閉上眼睛,能感受到寬鬆的被角被輕輕掖緊,葡萄酒的香氣隨著楊桃的腳步漸漸遠去。宴暘翻身開啟床頭燈,橘子皮色的微光下,信封裡裝著兩張一年期限的遊樂園門票。還有一張裁的正正方方的紙條,勁道的鋼筆字,抓住讓人過目不忘的眼睛。
第三份見面禮‐‐林嗈。
單眼相機賣的是金錢,時間提醒賣的是人情,那兩張門票…究竟是什麼意思。
理不清什麼頭緒,宴暘兩腿夾著被子,心口悶著隱隱約約的預感。林嗈既然能坐擁五星級小公館,送出的東西一定都有自己的原由。
原由的終點必定是他的目的。
中年人大多都不喜歡遊樂場的氛圍,用腳趾頭想,這兩張門票也應該是給宴暘和程未的。但沈經理剛剛提過,林嗈知道母親對大學戀愛異常反感的態度。
所以,用她戀愛的事情變相要挾?非暴力不合作?這大叔何止是曲線追人,簡直是糖衣炮彈。
被人擺了一道的事實讓宴暘火氣上湧,她拽下正在充電的手機,剛想給程未打個吐槽電話,卻被班群裡一連串的紅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