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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妖女日日糾纏,然他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悟出了些門道,若當真給他一個月休養,他想他是可以破解危局的,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遲歡那女魔頭竟如此迫不及待。
眼下最緊要的是,絕不能讓她破了他清修多年的道基。
無情道無情於萬物,又豈能被慾望左右。
「宮主,您慢點兒。」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聲嬌嗔:
「宮主,您這大喜之夜,怎麼也不多陪陪大傢伙兒?」
「我陪你們做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家玉郎才需要我陪~」
聽得出她說話粘粘乎乎,看樣子是有些醉了。
「新郎官又跑不了,咱不著急……」
「啥玩意兒就不著急,我急著呢,我可急了,你們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好好好,看把你給急的,姐妹們,咱還是撤吧,宮主都急紅眼咯。」
「哈哈哈……」
隨著笑聲遠去,廊簷外的結界被人粗暴撕開,緊接著「砰」地一聲,木門可憐巴巴歪向一邊,任由那醉醺醺的女子踉蹌著闖入。
只見她半眯著眼,髮髻微亂,雙頰若朝霞艷紅,七扭八歪走向喜床,張開雙臂衝著那瓊姿玉影嘻嘻傻笑道:
「玉玉,我來啦……」
第22章 他跑了!
承玉早有準備,飛身避向一旁,大紅喜服襯得他面容亦生動不少,只不過下一刻紅服四散,露出內裡泠泠白衣,再往上便是那張不染人間煙火的臉。
紅燭遙映,美人在前。
遲歡並未生氣,只慵懶地靠著床沿,漫不經心扯了扯自己領口:
「玉玉,你這是要幹嘛呀?」
承玉眸色極淡,薄透如蟬翼的唇瓣微微合動:「宮主,今夜之事恕在下不能從命。」
遲歡望著他「咯咯」直笑,媚眼如絲:「不能從命?玉郎,你也不想想,咱們都親親抱抱多少次了,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上回你還親手……」
「夠了。」承玉麵皮上終於浮現一縷緋紅,下意識阻止她即將脫口而出的汙/言穢/語。
「不夠!」遲歡這回沒由著他,「蹭」地一下站起身:
「玉玉,你知道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我忍了多久嗎,我天天想你都快想瘋了,你就不能配合一點麼?」
遲歡越說越委屈,就像一個要不著糖吃的小孩子,開始沖他無理取鬧:
「反正我不管,今天晚上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霸王硬上弓說不定更好玩兒……」
「呵,多年不見,想不到宮主還是這般貪財好色,放蕩不堪。」
隨著這句不屑的謾罵,一道虛影自屋頂直衝而下,轉眼化身成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施施然飛身落地,橫亙在兩人中間。
遲歡腳步一頓,隨即雙手叉腰,呵呵笑出了聲:
「原來憐花啊,這麼多年了,你的審美怎麼就沒丁點兒進步呢,肩膀上綴那麼大一朵紅花,你以為你是花魁啊?」
憐花原本滿眼倨傲,被她這一通嘲諷,整張臉垮了下來:「一個將死之人,竟還敢如此囂張。」
「將死之人?」遲歡嘖嘖:「憐花,你不會真以為小殷子逃不出你那破洞府吧?」
女人聞言一僵,生擒殷環在,拍賣獨幽琴,都是她為引遲歡來夢城丟擲的誘餌。
事實上,自被趕出合歡宮,她便一直在暗處籌謀,只待有朝一日親手捉拿遲歡這薄情寡義的女人,為楚霄君,也為自己一雪前恥!
可合歡宮戒備森嚴,多年來她試了無數種方法,始終沒能找到可乘之機。
她深知遲歡生性謹慎,尤其功法受損後更是步步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