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兩人走出大門的時候,司機已經到了,江放拖著鍾吟坐進後排。
小醉鬼其實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但心裡強大的救死扶傷之信念讓她強撐著不肯閤眼。
車子啟動的時候,鍾吟雙手扒拉著車窗縫兒,望眼欲穿地看著那家酒吧離自己越離越遠,彷彿正在現場上演一幕鐵窗淚。
江放指尖揉了揉太陽穴,對司機報了鍾吟的小區地址。
酒吧離鍾吟的住所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不知是不是車內寂靜的環境太催眠,鍾吟在中途睡著了。
快要下車的時候,江放叫了她好幾次,昏睡的人都沒能醒過來。
江放雖然知道她住在哪個小區,但是並不知道門牌號碼。
他翻了翻她的包,也沒看見裡面有鑰匙,估計門鎖是用指紋或者密碼。
要是指紋還可解,密碼就難了。
時間已經將近凌晨三點,把人送回江宅不方便,江放想了想,乾脆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套房子很大,客房也會有阿姨定期過來收拾,齊霄和王銘風他們時不時就會過來借住一晚。
江放驗了指紋鎖,找了間乾淨的客房,把女人放到床上、塞進軟和的被子裡。
被她這麼鬧了一通,江放也沒心思再回酒吧玩兒了。
他給齊霄發了個訊息說自己不去了,關上客房的房門,走到衛生間裡去洗澡。
-
鍾吟在醫院上班時,遵循三班倒的值班制度,因此並沒有準確的生物鐘。
不過她也沒有賴床的習慣,基本在入睡後的七個小時以內就會自然醒。
於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鍾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頭特別疼。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忍住從大腦傳來的輕微刺痛感,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入目的場景非常陌生。
這個房間比自己的臥室大得多,而且裝修也是冷硬的男性風格,顯然既不是她家,也不是江宅。
鍾吟懵了。
她神情呆滯地坐在床上,盯著那扇房門,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
像有感應似的,門在幾秒後被人開啟了。
鍾吟被那鎖聲嚇得一抖。
她條件反射地拿被子把自己的身體裹住,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一臉防備地盯著門口。
江放開門進來,見她那麼早就醒過來了,還有些意外。
他揚了揚眉,把盒裝酸奶往床上一丟,說道:「你昨晚喝醉了,喝點兒酸奶,解酒的。」
「喝醉了」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魔法,才剛落進鍾吟耳朵裡的時候,昨晚的記憶就像潮水似的,在一瞬間嘩啦湧入腦海,所有自己的荒唐做派,都被一幀不落地倒進了腦子裡。
鍾吟被潮水淹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想到自己都說了哪些臺詞,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指尖陷進柔軟的被子裡,嘴裡支支吾吾的,話也說不完整。
「你,你,我……」
「我?」江放姿態慵懶地倚在門框上,「我可什麼都沒幹。」
「我知道,」鍾吟幾乎是囁嚅著道,「但是我……」
江放意味不明地望著她,語氣肯定地說道:「但是你,什麼都幹了。」
「……」
鍾吟更懵了。
他這話說的,好像是她佔他便宜了似的。
可是在她的印象裡,根本就沒有這一段啊?
這還是鍾吟第一次喝醉。
她沒有經驗,也就無法判斷自己的回憶是否完整。
櫻唇翕合兩下,鍾吟磕磕巴巴地問:「……我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