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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薛因夢坐下,侍女們趕忙左一盒胭脂,右一盒胭脂地給她上妝。
「等等等等。」薛因夢一把拉住兩名侍女的手,她慌了,「你們能不能少抹點胭脂,胭脂也是要錢買的,我不要三層粉糊臉,自然一點,乾淨一點的妝容好看。」
這樣化下去卸妝時候哭成狗,說不定謝羽笙一激動起來不給讓她時間卸妝,她頂著一臉厚妝睡覺怎麼成,自己的面板鐵定要壞。
「這……」侍女們鎖著眉為難,夫人說的話是何意思。
薛因夢問:「你們聽不懂?」
「屬下不懂。」侍女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薛因夢一寸寸指著自己的臉道:「描眉,抹口脂,胭脂薄一點,一層夠了。」
冬茉舞聽得薛因夢的話不禁莞爾,她要求真古怪,做新娘子不是越美越好麼。
「……是。」
侍女們按照薛因夢的要求重新上妝,這妝上得有點快。
三名侍女對著冬茉舞的臉看了又看,實在找不著需要化妝的地方,最後簡單地抹了點胭脂,讓她的氣色看起來紅潤一些。
「茉舞姐姐,我和你商量個事兒。」薛因夢湊到冬茉舞耳畔說了幾句。
「啊?」冬茉舞睜大眼眸,「今晚這麼鬧是不是不大好,萬一教主生起氣來,我會挨罰的。」
「怕什麼,一生中可能就這麼一天,你就不想難忘一點?再說了,教主最近總欺負你們倆,你就不想看看他綠臉的樣子嘛?」薛因夢使勁給冬茉舞洗腦,非要洗得她答應她。
既然展戈跟他們一起成親,她怕是沒的鬧洞房了,直接進主題多無聊,她給他加點驚喜。
薛因夢偏頭想起三天前,她原本還想著穿套自己設計的婚紗結婚,結果謝羽笙一看婚紗圖紙便否了她的提議,她不樂意,她要氣氣他。
冬茉舞淺笑了一下:「明明是你這幾日總欺負我們,全推到教主頭上算什麼。」
「難道他沒有幫忙?你就說想不想吧。」
冬茉舞被薛因夢說地有那麼點心動,她最近被她帶得有些野,不過她還是多方顧慮了一下,萬一展戈氣到吐血怎麼辦。
「展戈的傷才剛好,我們……」
薛因夢介面道:「你儘管放心,他好得很,前日還在廣場上跟教主比劍,也沒見他被吊打。」
冬茉舞遲疑地應著:「那……好吧。」
薛因夢眉眼一展喜道:「哇,茉舞姐姐,想不到你思想還挺開放的,記得明天早上跟我說說教主見到你時的表情,我特想知道。」
「嗯。」
這頭,薛因夢和冬茉舞在商量怎麼整謝羽笙和展戈,而那頭,謝羽笙和展戈在大殿外頭迎接來賓,拜日教的人都在山上,迎的都是江湖中人。
薛因夢怎麼說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盟主成親,他們哪能不來參加。
兩新郎官同穿一款新郎服,布料上也沒什麼花紋,只心口繡了一小塊本教標誌。
謝羽笙立在右側,長發如墨,落在罌慄花一般的喜服上,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容華清絕。展戈的喜服顏色稍稍淡一些,直襟長袍淡雅飄逸,他立在左側,面上韶光流轉。
「恭喜兩位教主。」
「多謝,裡面請。」
「笙兒,小戈,恭喜啊。」齊煉踏風而來,風骨不凡,他看向兩人時笑容滿面,從眼角一路綻開到嘴角。
「齊叔。」謝羽笙與展戈極為恭敬地喊了一聲。
齊煉是拜日教埋在梁崢身邊的一顆棋子,也是最深的一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與他們有交集。
梁崢在拜日教放了那麼多奸細,謝羽笙又怎麼會甘於他後,但他埋棋子只會在最關鍵的時間用,平時只會當敵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