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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夢妹子,因夢妹子,你快去勸勸教主,讓他千萬別下山去。」越娘得知謝羽笙要下山後,急急忙忙從廚房裡趕來,一個飛撲拉住薛因夢,哭地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他不聽我的,你對我有什麼誤解。」薛因夢尷尬地扯著自己的衣袖,她的鼻涕眼淚都搓她衣袖上了。
「因夢妹子……」越娘在吹雪兇狠的眼神中怯怯地鬆了手,眸中淚意盈盈,就這麼直直瞧著薛因夢,什麼話也不說。
「……嗯,我試試吧。」她這麼看她,她哪裡下得去拒絕的口。不過說起來,謝羽笙非要親自下山,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原因,難道是去搶東西?
薛因夢快步回了教主院,正好碰上謝羽笙出門,她急忙出聲喊住他,「教主你去哪兒。」
謝羽笙與她擦肩而過,走地目不斜視,「跟我去一個地方。」
「是。」
離開前頭的大片屋子,走小道行至後山,薛因夢跟著謝羽笙去了拜日教裡的禁地,傳說這地方除了教主和副教主,其他人一旦進入,格殺勿論。
到了所謂的禁地,薛因夢更覺得它像古墓,四周全由石頭堆砌,狀似小房屋,正門前蹲著兩座四不像的大石雕。
謝羽笙伸手在石雕上按了幾處,「咔」一聲,石門往兩側大開,他率先進入,薛因夢緊隨其後。
一待二人進入石室,石門便自動關上,室內燭光一盞盞亮起。
這石室雖大但通道卻不多,只三條,左,中,右,而謝羽笙走的正是中間這條。
他帶自己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薛因夢嚥了口口水,不由拉緊了身前的衣衫。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石室應該是歷代教主的墓地。
又一道石門開啟,這石室估計是最大的一間,同議事大殿差不多,四周石壁上點著通明的燭火,裡頭亮堂堂的。
走道兩側擺滿了石棺,各有二十,每具石棺上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文。
周遭瀰漫著一股寒氣,陰森而詭異,薛因夢走地渾身不自在。
走著走著,謝羽笙在一處石棺前停下,側身佇立,眸中的悲痛沉地化不開。
「這石棺裡面是上一任教主麼?」薛因夢不由往謝羽笙身側靠了靠,她冷。
「不,躺在這裡面的人,是我娘。」他並不在意她的動作,低垂的視線一直未離開過石棺。
「你娘?」薛因夢猛然抬頭,這一看可把她心疼到了,他現在看著就像幾天沒吃飯的吹雪。
半晌,謝羽笙淡淡道:「我爹屍骨無存,並不在石棺裡。」
「……教主,我想抱抱你。」他的身世原來這麼慘。
謝羽笙聞言低頭看向薛因夢,她眼眸裡充斥著對他的愛憐,有那麼些溫暖,他蹙眉冷聲道:「本座不需要。」
他說完走到石室中央,默然地看著前方的石碑。這塊墓碑長一丈,上頭只寫了三個大字。
可惜這三個字太潦草,她看不懂。
薛因夢望著謝羽笙寥落的背影出神,他帶她來這兒究竟想做什麼。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用到它。」他驀然開口。
「啊?」薛因夢不解,「教主說的是石棺麼?」
他轉過身來,極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大步走出石室。「你來見我似乎有話想說。」
她快步跟上他,猶疑道:「教主,你這次為什麼要親自下山,能不能不去?」
「準你猜一下。」他走地閒庭信步,並不快。
「報仇?」薛因夢隨口一說。
謝羽笙倏地轉過身來,視線瞬間驟冷,像是含了千年不化的積雪,看地她心底發毛。
「……」就算她猜對了,他不用這麼看她吧,她又不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