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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六年級那次，是李阿姨來接她，已經放學好半晌，她還沒出校門，李阿姨就打電話問寇醉。

寇醉才去她班級找她的。

寇醉眉骨上的濃眉輕跳了下，視線掃過她桌子上的英文原版書，語氣忽變得不著調，拖腔帶調地說：&ldo;我這不是，怕送你書的校霸來堵你麼，沒想到好看的小美人，又多了兩個追求者。&rdo;

音色好聽，語調卻輕佻，時棲鬆了手，不知怎麼就臉紅了，&ldo;那還，挺巧的。&rdo;

&ldo;是啊，挺巧的，&rdo;寇醉俯身看她，勾著眼尾很輕地說，&ldo;棲寶，聽哥哥一句話，大學再談戀愛，大學戀愛才好玩。復讀的時候，就別分心了。&rdo;

時棲不喜歡他這個教育的口吻，&ldo;你又沒念大學，你怎麼就知道大學戀愛好玩了。&rdo;

寇醉思考出了一個答案，輕笑說：&ldo;或許因為大學裡，情侶可以一起做的事情，比較多？&rdo;

&ldo;……&rdo;

臭流氓。

但是時棲沒罵他，從書桌裡拿出那兩盒咖啡，很真誠地雙手遞給寇醉，&ldo;，我希望你能活到走進大學校門的那天。求求你，千萬別猝死。&rdo;

時棲被男同學堵在班級裡的事，主任很重視，蔡源也重視，紛紛又約談時棲安撫她。

時棲趁機耍了個小聰明，可憐兮兮地說很害怕再次落單時再遇到這樣的事，和主任說希望以後她進出校園，以及體育課間操時間，能讓寇醉陪她。

主任完全同意，蔡源也不得不同意。

時棲好像有點因禍得福的意思，還挺開心能讓寇醉做她小保鏢的。

中午，寇醉送時棲回學校對面的公寓，一直送到時棲進電梯。

時棲手擋著電梯門，&ldo;寇醉，阿姨每次都做了好多飯，要不你和我一起吃吧？&rdo;

寇醉低頭按著手機，似有急事，&ldo;不了，你吃吧。下午出門前十分鐘叫我，我來接你。&rdo;

寇醉總是走出校園就消失，就好像急匆匆地去做什麼事，不去不行。

時棲心裡忽然有點不安和慌張，&ldo;，你是有女朋友了嗎？&rdo;

寇醉手指停住，視線從手機螢幕，移到時棲有點嬰兒肥的臉上，&ldo;怎麼問這個？&rdo;

電梯嘀嘀響提示要關門，時棲換成用柺杖擋門，&ldo;就是，你如果有女朋友了，要最先告訴我一聲。我就和你保持距離，不能讓你在間操和體育課的時候陪我了。&rdo;

時棲嗓子難受，臉上在笑，&ldo;不然影響怪不好的，我怕捱揍。&rdo;

寇醉垂眉收進手機放兜裡，推她柺杖不讓她擋電梯門。

在電梯門即將關上時，他勾著眼尾笑說：&ldo;好，真是個體貼的棲寶。&rdo;

電梯門關上，時棲仰頭看樓層變化。

心想他的這句話，是不是說，他沒有女朋友。

晚上放學，時卿賢和董薇竹兩人親自來接時棲。

顯然主任已經和二位透過電話。

車不太低調，很長。

時棲剛上車，董薇竹就望著她嘆息，&ldo;把你生得醜一點好了。&rdo;

&ldo;……&rdo;

時棲默默跳過她媽媽的腿，坐到她爸那一側的沙發上。

時卿賢拿起小 桌吧檯上的牛奶遞給她問：&ldo;還有補錄機會，確定還是要復讀？&rdo;

時棲搖頭，&ldo;補錄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