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5 頁)

而世昌閉著眼睛，彷彿陷入無底沉思，根本不去看。

三王爺上前步，那幾十名侍衛立刻拔劍，寒鐵與劍鞘摩擦，幾十把刀同時發出銳利的聲響。

三王爺毫不在意，笑笑：“知道下手太快些，不過對付們，不快些是不行的。”

“三王爺的話，本宮聽不明白。”

“皇嫂還是莫裝得好。”三王爺淡淡道，“知道絕容不下——也容不下們，不過還是要勸，既然敢做，必然做充分準備，皇嫂，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待侍衛來，誤傷可就不好。”

皇后靜靜的看三王爺會兒，冷冷道：“把劍收起來。”

周圍又是鋼鐵摩擦，劍回鞘。

三王爺道：“都下去。”

侍衛並不動彈，直到皇后輕輕開口道：“下去吧。”

“可是……”

“下去。”

“是。”幾人勉強退出去。

大殿上終於只剩三人，三王爺眼睛瞟瞟側門，淡淡道：“那躲著窺的，也不出來麼？”

躲不下去，鶴舞拉著木筠，慢慢走出來。

三王爺見那子便冷笑起來。

當著的面，他問世昌，是誰？

直覺早已替他做出回答，神怪之事向來不是他的風格，然而他卻願為他相信次，只是等待更準確更確定的答案。

鶴舞和木筠的眼睛沒離開過世昌，四對目光齊盯在他身上。

世昌的回答是，華麗的倒在地上。

沉默。

三王爺第個反應過來，慢慢蹲下去，手撫過世昌的嘴唇，有剎那的猶豫，然後迅速將手伸進去，掏出大塊尚未完全融化在口腔的異物，被唾液浸潤成鮮豔的胭脂色，落在三王爺掌心。

那是防止俘虜洩露機密而制的劇毒，只需小指尖便可置人死地——而他吞那麼多！

術清高聲喊道：“御醫！傳御醫！”邊跪在術辛身邊，霎時手忙腳亂。

木筠沒有動，被驚得動不，依偎在鶴舞身邊，眼睜睜看著術清那股驕傲，很突然的，毫無預兆的間崩塌解體，四分五裂。

他慌亂的抱起術辛，惶然的像個虐待小動物的孩子，卻在小動物逃走後流露出寂寞又無助的表情。

“是幹什麼？是幹什麼？！”術清似乎只懂得句。

皇后僵硬著身子彎下腰，術辛的嘴裡含著什麼，唇間已冒出血花，皇后聽見他嘴裡輕聲唸叨，把耳朵貼上去，然後輕輕重複他的話：“見之……時，見……非……是見……術辛……術辛？”

“…………”

“什麼？慢慢……”皇后柔聲道，眼中片晶瑩，滴眼淚自面頰滑落。

術辛將頭轉向三王爺：“沒有騙……”

術清頭腦完全漿糊片：“什麼騙，沒有騙！術辛？”

術辛閉上眼，他好像很累，不停的喘氣，血隨著大喘氣不斷上湧：“……知……道不是……直，直……”微微睜開眼，他看見皇后在哭泣，皺眉的力氣都沒，醞釀半，終於鼓足勇氣，完整出句話，“配不上，直都是……不值得哭……”

三王爺惶然又疑惑的抬頭，皇后已淚如泉湧：“對不起……值得……最值得……”

笑笑，術辛的最後句話是：

“謝……”

術辛終於停止呼吸。他被搶王位，被逼得自殺，死時身邊有四個人，他的妻子，或是他的弟媳，他的弟弟，還有兩個陌生人。每個人似乎都幫過他，在他人生中扮演個比較重要的角色，所以，到最後也不知他到底想謝誰。

御醫來得很快，然而離得本就遠，就算是飛過來也嫌太遲。術辛早已停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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