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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該怎麼做。身為族長，決不能放任族人殘害生靈，由我來結束，也挺好的。我的族人世代困於無妄島，他們從未想過害人，從未想過反抗，千百年來反思悔過。只盼著曦陽的罪孽，不要累及他們。&rdo;

曦月輕聲說著，默默注視著陷入決鬥的薛亦泊，彎起彎角，慢慢微笑起來，目光裡有著濃重的依戀和不捨。

&ldo;不恨他們嗎，你的那些族人?他們把你送來這裡，不是為了讓你和薛亦泊團聚，只是想讓你犧牲自己來結束罪責。甚至你視如己出的兒子曦嵐，也只是為了借你的靈力讓曦瑾獲新生。從頭到尾，都只是個騙局，為的就是今天。你真的不恨?&rdo;

玉清側過頭，看到曦月臉上揚起的笑容，不覺皺起眉頭，沉著臉，聲音裡難掩酸澀。&ldo;我們誰也無法預料，老天爺的決定。你有想過嗎，你和薛亦泊的命運會如何?&rdo;

&ldo;我沒把握，一定能救得了你。就算救回來，也只是多數載光陰而已。你和薛亦泊，你們終將分離，沒有來生。當然，最壞的結果，便是即刻魂飛魄散，世間再無曦月。你……可想好了?&rdo;

聽完玉清的話，曦月陷入沉默，蒼白著臉色，看著薛亦泊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起來，眉眼間呈現出決然的痛楚。

半晌，他輕輕笑了，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ldo;至少他們讓我遇見了薛亦泊，至少我們還有美好的回憶。我知道他的心意，這便夠了。&rdo;

瞧見曦月和玉清出現，薛航氣呼呼地跑過去，指著玉清罵道：&ldo;你把曦月帶來幹什麼?我說你能不能靠點譜，整天神出鬼沒的，嘴裡沒句真話!&rdo;

眉目含笑地望著面前一臉暴躁的人，玉清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對方，臉上笑容驀地消失，只剩複雜的沉重，偏偏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趁薛航掙脫前狠狠拍了拍他的背，笑嘻嘻地調侃。

&ldo;以後可沒人煩你了，好好慶祝吧。我說你眼光能不能靠譜點，別什麼歪瓜裂棗的都喜歡，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長點心吧!&rdo;

&ldo;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反正我肯定不會找你這樣的……&rdo;

在薛航不知緣由地繼續和玉清鬥嘴時，倒在地上的黎愁一言不發，痴痴地望著石臺上的黎陽，眼神裡盈滿渴望和期待，哪怕那個人只看他一眼也好，哪怕只是一句話也知足。

可惜黎陽的全部心神，皆被曦嵐吸引過去。

在曦嵐喚了他聲阿陽後，黎陽渾身一震，已經顧不得薛亦泊，更別說地上奄奄一息的養子黎愁，就好像對方的生死於他，是不值一提的，甚至毫不在意。

帶著不敢相信的希望，他緩緩轉過身，望著面前的孩童，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可對上那泛著暖意的眼眸，一股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顫抖著，黎陽站在原地，深情專注地看著向他走來的曦嵐，彷彿正凝望著此生唯一的摯愛。&ldo;是你，阿瑾。真的你嗎?你還活著，怎麼會……&rdo;

&ldo;當日明長老將我的一魂一魄存於靈石內，藉助靈泉和曦月的靈力才得以新生成人。阿陽，是我。&rdo;

此刻恢復曦瑾記憶的曦嵐，走到黎陽面前，溫柔地看著對方，輕聲說：&ldo;阿陽，回頭吧，別再執迷不悟!你走得太遠，我已經找不到你了!&rdo;

聽了曦瑾的話，黎陽直接跌坐在地，顫抖著，深邃的眼睛裡是無法壓抑的波動情緒，已不見冷酷狠厲，只有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他伸出手，停留在半空，緊緊望著對方，語氣固執而堅定，&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