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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幾秒鐘後，封聿明&ldo;砰&rdo;的一聲將話筒砸到電話機上。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辦公室已經蠢蠢欲動。

林錚扭頭看身邊的同事收拾檔案包，鎖抽屜，就差最後一步關電腦了。那同事見林錚看著自己，哭喪道：&ldo;雖然林氏是雙休制，可我們部門基本沒有雙休，所以這個週末恐怕是本季度唯一一次雙休了。&rdo;

林錚笑：&ldo;還有十分鐘啊，你這麼快就收拾東西。&rdo;

同事神秘兮兮道：&ldo;你不懂，週五的晚上如果能早走一分鐘，那可能就少堵兩個小時的車，四捨五入就是半天假期。&rdo;

林錚：&ldo;……&rdo;

林錚經同事一說，意識到自己待會兒恐怕也要堵在路上了。

週五的晚高峰與平時根本不是一個量級，如果正好趕在高峰期開上高架，那就等著在高架橋上耗兩三個小時吧。

林錚給老錢發簡訊：老錢，剛下班路上堵，八點半再走吧。

時間一到，林姣關上電腦，見林錚仍坐著沒動，提醒道：&ldo;林錚，待會兒別忘了關空調。姐先走了啊。&rdo;

林錚揮手和同事們告別，看著辦公室慢慢變空。

林錚百無聊賴，劃拉著手機的微信介面，看到封聿明的名字，猶豫了幾秒鐘，發過去一條資訊：五部的人都走了，我想去你的辦公室待會兒。

很快，封聿明回復過來：上來吧。

林錚去一樓咖啡廳買了一盒冰淇淋，邊吃邊上樓。

林錚進門時封聿明正在打電話，林錚將剛買的一杯咖啡放到封聿明桌邊，然後轉身往沙發走。

落地窗前的空地不知什麼時候擺了一個半人高兩米多寬的花架，上下三層，擺滿了植物。

家裡就有一個花房，老爺子喜歡侍弄花糙，林錚從小耳濡目染，認識不少品種。他走到花架旁，花架上第一排是幾個透明花瓶，養著滴水觀音和綠蘿。中間一排白色花盆，種著蘆薈和龜背竹。最下面一排，則是幾個小盆的仙人掌。

都是尋常的植物，可是長勢非常好，翠綠瑩亮，與白色的花架搭配，一下子就化解了之前這片地方的空曠。連帶著，讓整個以黑白為主色調的辦公室也變得有生機起來。

封聿明掛完電話，走到林錚旁邊，&ldo;讓助理隨便買點植物，結果她弄了個花架。&rdo;

&ldo;這麼大一片空地，如果只擺幾盆植物，那一點兒都不好看。擺個花架才有效果嘛。&rdo;林錚挖了一勺冰淇淋送進嘴裡，&ldo;不過我覺得可以再放一盆花，全是綠瑩瑩的葉子，有點單調。&rdo;

林錚說完，微微側身往最下一層看，發現仙人掌花盆後面放著一盆多肉，他蹲下身把那個小花盆拿出來，笑道：&ldo;這個好看，幹嘛藏這麼深。&rdo;

林錚將那盆多肉放在最上面一層，扭頭看封聿明：&ldo;像不像蝴蝶的翅膀？&rdo;

林錚說話前將嘴裡的塑膠勺取出，勺尖上的一點冰淇淋沾上他的鼻尖，巧克力色的一滴奶油在鼻尖融化，似乎很快就要滑下去。

封聿明伸手，輕輕揩掉了那滴奶油。

&ldo;嗯。&rdo;

封聿明那隻手彷彿帶著滾燙的溫度，一瞬間讓林錚身體微僵。

封聿明：&ldo;我還有一個視訊會議要開，沙發上有雜誌，你可以看看，要是餓了，叫助理定外賣。&rdo;

林錚比了個&ldo;ok&rdo;：&ldo;我不餓，你忙吧，不用管我。&rdo;

封聿明坐回辦公桌前，戴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