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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招娣:
她眼光在屋裡裡逡視半周,幾步上前,抓住江老二又打又罵。
指桑罵槐,「你個沒用的東西,你不得你娘喜歡,連我都跟著遭殃,哪哪都想不到你,哪哪都是你吃虧,你到底是不是你娘親生的,還是你娘從糞堆裡撿回來的?沒出息的,眼睜睜的看著你婆娘被打,你還是放不出一個屁」
「夠了!」
江老太驀然開口,聲音擲地有聲的洪亮,「要打回房打。」
鄭招娣扭身就走。
邊走邊說,「江老二,你就是個沒種的,窩囊廢,都是一樣的兒子,偏心偏到天安門了,我是福星有屁用?我再是福星也福不了有些人偏上天的心。」
鄭招娣心裡還覺得委屈到不行。
和江老二進去西屋後,伴隨著關門聲,裡面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江老太頭疼。
按了按太陽穴,一言難盡。
裡間,李紅袖心裡唏噓不已。
家和萬事興,家和萬事興,只有家裡和和睦睦,才能越來越好不是麼?
只是眼下二嫂的模樣,著實讓人頭疼。
她心裡想念了一會丈夫,想到暖寶的尿布要換了。
剛轉頭看向暖寶兒,就發現暖寶伸長了脖子,看著窗臺的方向。
她好奇的順著小孩子的視線看去。
窗臺上除了一軲轆黑色麻線,就只有一個破瓷盆,裡面種了兩株冬凌草。
畢竟是寒冬臘月天,兩株冬凌草乾癟癟的。
汲取不得陽光,像是發育不良似的。
那麼她小閨女在看什麼?
李紅袖解開暖寶的襁褓,給暖寶換上尿布,「寶寶在看什麼?」
暖寶:
糟糕,被發現了。
她歪過小腦袋,衝著李紅袖甜甜一笑,開啟慣有的裝傻模式。
雄株草:「那個人類幼崽一定是被我帥氣的外形吸引了。」
雌株草:「你一天不騷就得死是嗎?」
雄株草:「人類幼崽長的太慢了。」
雌株草:「廢話,人類壽命幾十年,長的太快多沒意思。」
雄株草:「草草我就納悶了,幾十年都不會無聊嗎?」
雌株草:「會吧」
暖寶聽著他們的談話,咿咿呀呀的附和著。
經過她一晚上加一上午的觀察,發現兩株草草是夫妻,他們都是冬凌草。
它們有自己的花草王國,國王是食人花。
昨天夜裡她醒來喝奶奶的時候,那個草叔叔還威脅她說:「再偷看我們夫妻睡覺,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給國王做下酒菜。」
她覺得草叔叔是在吹牛,因為它們那麼小,她的一隻小jiojio就能把他們踩到。
而且她認為草叔叔有暴躁症,還有妄想症。
張秀香進來拿暖寶換下來的尿布。
李紅袖心裡特別過意不去,「三嫂,太辛苦你了,謝謝。」
張秀香紅著臉,小聲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嫁過來的時候,鐵蛋剛出生,那時候鐵蛋的尿布不都是你洗的?」
李紅袖想到兩年前,臉紅了一下。
張秀香已經端著盆子出去了。
李紅袖不由得想到兩年前,她和四哥剛剛結婚。
那年也是冬天,鐵蛋出生。
她每天都要洗一家人的衣服,鐵蛋能喝能尿能拉,一天要十幾塊尿布。
她那時候胃淺,聞到那股味道就乾嘔的膽汁都得吐出來。
第一天她一邊乾嘔一邊艱難的洗完了所有的衣服。
當天晚上,江老四就發現小媳婦臉色黃蠟蠟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