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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臣們糾結的時候,皇帝也糾結啊,這叫什麼個事,瞧蕭永夜那頂針的勁兒,像是期待自己罰他似的。皇帝眼一睜,大掌一拍龍椅,可不就是這麼副模樣麼,於是趁著拍龍椅的勁站起來,朝臣們一看跪倒一地。
皇帝的手直直地指著蕭永夜,看似憤怒的顫抖,實是為想通了而激動,怪不得昨天顧次莊那小子暗示了明示,明示了暗示。他還當顧次莊犯什麼渾,沒想到是這麼件事:“蕭永夜,你好大的膽子,雁兒乃朕最珍愛的妹妹,就為幾個銀錢,你便把人趕回了家。半夜雁兒回府,還不讓雁兒進門,是地皆王土,這天下沒有雁兒去不了的地方。你……你好大的膽子。”
朝城們一看這樣兒,更糾結了,這唱得是哪出啊,平時皇帝不挺護著蕭永夜嗎,這到底咋個回事啊!瑞王爺躲在後面偷笑,有內幕的感覺就是好啊,這戲看得叫一個舒坦。
瑞王爺既然有內幕,當然要做點事了,上前一步怒道:“皇上,雁兒乃恪王兄獨女,怎麼可容一個外人欺負,臣請皇上嚴懲。”
朝臣們這下算是有點明白過來了,莫不是皇帝……要過河拆橋,打算順手把蕭永夜這橋給扔河裡去?這朝堂上,本來就是皇帝探臣子,臣子琢磨帝王,這麼一想,當即就有人上來聲淚俱下的控訴。
這一場朝會,差點就成了蕭永夜的批鬥大會,蕭永夜在一邊苦笑,這事要是真的,他還真有可能萬劫不復……這些人啊,真是見個風吹草動就跑另一頭去了。
朝堂上當然不能是一面倒的形勢,也自然得有反對聲兒,吵著吵著,皇帝煩了,大手一揮道:“著宗室和內廷共議,要嚴懲,狠狠地懲。要不然還真當宗室的女子好欺壓,朕這做孃舅得給雁兒做這個主。”
蕭永夜當然要反對上幾句,但很快一聲“退朝”,皇帝走了,群臣散了。留下蕭永夜一人站在朝堂中央,又學明白一件事兒,牆倒是要眾人推的!不知道別人是什麼個想法,反正這頓時間的,蕭永夜現在苦笑不得。
別說蕭永夜了,皇帝也照樣哭笑不得呢,正咬牙切齒地說:“這些諫官、史官、言官,全是種牆頭上的草,一句話往西,一句話往東,每一個好東西。”
蕭永夜帶著那點膛目結舌悄悄溜到恪親王府,顧雁歌聽他把話說完就笑趴下了,一張臉憋得通紅:“我怎麼覺得朝堂上,皇上和大臣們都這麼有意思呢,永夜,其實你平時挺有樂趣的吧!”
蕭永夜啐了一口說:“有什麼樂趣,這也就是事不關已,而且也沒什麼厲害關係,要是對他們有利,早一人一棍子打下來了。”
“商人趨利,仕人趨權,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回報,他們可以做一切,包括髮動戰爭。”顧雁歌現在覺得這曾經在政治課上學到的話,真的太實在了。
蕭永夜聽著這話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想著府裡的事又問了一句:“接下來雁兒想做什麼?”
“坑挖好了,誘餌放好了,也遮掩好了,還能做什麼,搬個小凳兒,找個好位置,圍觀!”
第一四九章 看人跳坑是件很有愛的事
一道聖旨發了下來,讓蕭永夜去恪親王府登門道歉,把顧雁歌接回家後,免朝一個月閉門思過。朝臣們各自坐在家裡,磨著牙齒……這就叫嚴罰了?一個個恨不得拆來開看看真相到底是啥個樣兒,弄得滿朝上下煙煙雨雨的,就怕一時不察,站錯了隊。
顧雁歌氣焰囂張地回了府裡,衝著蕭永夜時不時遞一個勝利者的神色,頭高高抬起跟孔雀似的在府裡招搖。她這樣招搖著,倒是光明正大地看了不少形形色色地面孔,真跟戲臺子上的變臉一樣。
“你們說,以後咱們府裡,會不會就這樣了?”午後,三三兩兩的丫頭圍在一起鼓弄著手裡的活計,自然而然的要說到府裡的事上去。上頭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