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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看顧雁歌的魚鉤就笑了,顧雁歌在這裡學姜太公呢,一根直魚鉤,蕭老夫人當時就拿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來看她了,她還淡定地說:“漁趣漁趣,漁,不在魚。”
於是她的預設活動,就是和蕭永夜在池子邊上釣魚,然後兩人說著話兒,時不時地在杆上掛點魚食兒逗魚玩。不過這情景還是挺溫馨甜蜜地,府裡的丫頭下人們常是見了這場面就說,府裡的兩位主子恩愛,連帶著帶個府裡都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比如東院侍候老夫人的小梅,和蕭永夜身邊的侍衛好上了,洗馬的小僮春心蕩漾地喜歡上某個廚裡的迷糊丫頭啊,總之這類的事情不絕於耳朵,還挺有趣的!
“雁兒,你在想什麼?”蕭永夜正拿根魚杆在那逗弄著魚,才一抬眼就發現顧雁歌眼裡笑意盈盈地看過來,心裡軟得跟午後池子裡的水一樣,溫溫的。
“沒想什麼,忽然覺得這日子美好得有些不真實,閒下來容易胡思亂想,我這人看來是沒過慣安逸日子。”一閒下來全身發軟,可真要涉及到那些陰陰沉沉的糾纏裡又累,這叫什麼個事兒。
蕭永夜剛想說帶顧雁歌出去玩,顧次莊就一陣風似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說:“雁兒,雁兒,看大戲了。”
顧雁歌本來和蕭永夜正摟在一塊兒呢,見了顧次莊來連忙分開,她整了整頭髮和衣裳,有些尷尬地抬眼問道:“什麼事兒啊,惹得哥哥風風火火地來說。”
“大戲、好戲、壓軸戲,雁兒要不要去看看戲是怎麼上演的?”顧次莊嘿嘿一笑,頗有幾分捉弄到了人以後,無以倫比地快感,更夾帶著些痞氣。
顧雁歌雖然沒怎麼出門,可昨天還去見這恪親王呢,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道顧次莊在做什麼:“哥哥是說九哥吧,你也真不厚道,竟然把人扔到九哥那裡去。”
“我還不厚道呢,我已經夠厚道了,沒把她交到宮裡去亂棍打死,我怕宮裡的棍子沾上她的血,那棍子還打過本郡王的金玉之軀呢,那麼貴氣,沾上她就沒法用了。”顧次莊可見是對江杏雨深惡痛絕了,說起話來可謂是毒到了極點。
其實顧應無去也完全是偶然,顧次莊本來想提醒一下顧應無,可一想算了,乾脆看戲,反正顧應無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兒。
蕭永夜經過婚禮上的那一鬧,現在早對那二位無感了,隨便折騰,雖然蕭永夜是個有原則的人,可觸到了他的底限,他也可以沒原則:“別弄出人命來!”
顧次莊一聽瞪大眼球子:“有進步啊,雁兒果真靈光,咱們靖國公才跟雁兒成親幾日啊,這腦子就轉活了嘿……”
這話讓蕭永夜瞪眼,而顧雁歌則掩著嘴直笑,唉呀,又有戲看了,日子不無聊了!
第二卷 自由之聲 第一零七章 飛鳥盡良弓藏,永夜議封王
戲要看,飯要吃,日子還是照樣過。
話說顧應無啊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那說起來,當年也是京城裡出了名的一肚子壞水,顧次莊幹過的事兒,顧應無通通幹過,顧次莊沒幹過的事,顧應無也幹得差不多了。只是人家通常保持著優秀的名聲,雖然人人都知道他一肚子壞水,可人人都還是得豎起大拇指誇顧應無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好人。
“良辰美景天自涼,君記取,相對看,何處小池塘,柳上月眉彎。”江杏雨的歌聲自然是好聽的,掐得跟江南的水一樣柔婉動人。
顧應無是個聲色中常走過場的人,這樣兒的歌兒在他聽來雖不算什麼,但配著白衣如雪的人,站在一池蓮邊,倒別有一番動人滋味兒:“江姑娘的小曲兒唱得不錯,南陳一代的女子,聲如水歌如玉,清音一曲動人心啊。”
顧應無本來就是個嘴上溜火車的,這時候正捧著的時候,當然是好話撿泡了蜜的說。這時候外頭來了人,一個小丫頭頂著大太陽走到亭子裡,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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