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 頁)
我髒,我齷齪。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
完了,他們要是真的走了,他的任務恐怕就真的完不成了。
一想到這兒,季眠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竟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了!
臉上是劇烈的鈍痛,腰上則是鑽心的刺痛。他想,腰上一定有兩三塊骨頭斷掉了。而且,他現在看起來一定渾身都是血和灰,很髒的。
季眠的眼淚快要從眼眶裡出來了。他拼命忍著,到底沒讓自己哭出來,那樣好窩囊。
他追著段酌離開的方向,往前走。
季眠的腰直不起來了,但他愣是沒依靠任何東西,就這樣,雙腿直立地前進。也許是太疼了,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極限,身體裡反而憋起一股氣,撐著他一直往前。
段酌當然知道後面有人跟著自己,但他並不在意。
走出幾百米,他在一輛略舊的灰色大眾車前停下來。
從衣兜裡掏出鑰匙,他按了下開關開啟車門,把車鑰匙重新扔給紅毛,坐上副駕,關上門。
紅毛接住鑰匙,閃身鑽進了駕駛座。
此時季眠距離他們的車只有幾米之遙。
汽車引擎徐徐發動,輪胎已經向前滾動了一截,車速驟然提高。
季眠卻在這時猛地跑了幾步,跳到車後蓋上,狠狠抱住車身。
駕駛座的紅毛愕然回頭:“大哥,這小子不要命了?”
段酌掀起眼皮,從後視鏡裡看著季眠的身影,一邊不鹹不淡地回:“嗯。”
他沒讓停下來,紅毛就一直沒踩剎車。他小心翼翼地從車內後視鏡瞅著自家大哥的臉色,小心地揣摩:他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灰色的大眾車已經出了街道,上了大路。紅毛到底不敢車速放得太快,連油門都沒敢踩得太緊,唯恐把人摔下去出事了。
十分鐘後,車身駛出快五公里路,季眠仍然像塊黏皮糖一樣粘在車後蓋上,粘得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很不要臉。
紅毛猝然間想起什麼,大聲叫道:“大哥,這小子掛我車上,不會扣我分吧?!”
段酌:“哦。”
紅毛:……
真的沒人關心他的死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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