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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跟老夫想的一樣，小丫頭，你心太軟，早晚要吃虧的。&rdo;瞎眼門衛的態度突然轉到老人對晚輩的語重心長，我有點適應不了。

&ldo;走吧，叫上你的同學，我們今天就回去。&rdo;黑貓的尾巴捲住我的小腿，拽了一下，示意我跟它走。

我跟著它往回走，身後又傳來門衛的聲音：&ldo;小夥子，看見老夫的下場你還不放棄麼。&rdo;

叫誰小夥子呢，不會還認為我是男的吧，我正要無奈地轉身，黑貓說話了。

&ldo;放肆，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插嘴，論起來我還是你的前輩。&rdo;

我試著分析了一下這句話，唯一的結論是：美人啊……您老貴庚？

回到房間，把三隻豬都踹醒，催促她們拎好行李跟我逃命，詳細情況等上車了再告訴她們，我和小黑也回廂房收拾行李。

現在我不太敢看小黑，以前只覺得它是一隻知道許多古怪知識的貓，昨晚見識它和瞎眼門衛對打的手段，又見到了那張確確實實是人類的臉，我突然覺得生分了。

&ldo;夫人，你怎麼了？&rdo;見我心不在焉，小黑問。

以前小黑也叫我夫人，我從未感覺有什麼不妥，誰會把一隻貓的話放在心上呢，現在我才意識到他是個人，而且曾經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一男人未經允許就稱呼一花季（過了）未婚（錯）純潔（騙人）美（誤）少女（不要臉）為夫人，這種行為已經構成耍流氓了吧。

&ldo;貓哥，那啥，我覺得咱應該把稱呼改一改，我還年輕，將來嫁不出去怎麼辦。&rdo;我委婉地勸說它。

&ldo;夫人，你要改嫁？&rdo;黑貓歪著腦袋，我總覺得它不是真心在問我。

&ldo;不是改嫁，我……&rdo;我本想宣告我還沒嫁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ldo;夫人，雖然我生不是你的人，但我死是你的鬼，你怎麼能做事不負責任。&rdo;

抓狂，我做什麼了！別故意說些曖昧的話啊！

&ldo;貓哥，我真不記得什麼時候娶了你，如果我不幸讓你懷了身孕的話我很抱歉。&rdo;

&ldo;你不記得很正常，人看不見鬼，只有鬼能看見人罷了。&rdo;

我默了，想起昨晚似夢非夢的感覺，像空氣一樣被人忽視著，卻仍具有人的思維，這就是鬼啊，沒辦法再責備它什麼，算了，貓說的話沒人會當真，活人，誰又會把死人的話當真呢。

&ldo;夫人，&rdo;黑貓冷不防跳到我肩膀上，嘴裡叼著自己的牌位：&ldo;今天早晨的三炷香還沒補給我。&rdo;

下意識地想摸摸它的頭，手抬起來又停在半空，總感覺摸的會是顆人頭，囧，後遺症太嚴重了。

依著它的話給它上了香，黑貓晃著尾巴興高采烈地叼著自己的靈牌放進旅行箱。

&ldo;貓哥，你……還記得生前的事嗎？&rdo;問這問題我只是想確認它是不是真的是鬼，很難想像這樣一隻小小的黑貓曾經和我一樣是活生生的人，更難想像它已經死過一次了。

&ldo;不記得，我能回想起的記憶已經是我失去形體遊蕩了很久。&rdo;

&ldo;為什麼選擇跟著我？&rdo;

&ldo;禮堂裡一個新娘拜堂沒有新郎，這視為對冥婚的邀請，我以為你看見了我，想跟我共同組成一個家庭，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rdo;

這怨婦的表情和語氣，難道真的是我始亂終棄麼，難道熱情勇敢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