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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柳婧身上的仙脈也不會這樣棘手。
在柳婧的身體中,一半的血液,是源於上古仙人血肉的仙脈,含著無盡浩然之氣。這樣的浩然之氣雖然被另一半血液壓制起來,不會阻撓到天魔的行動,但它終究是隱患。
而隱患,就要拔除。
於是天魔又花費了三天三夜,終於將體內的仙脈盡數抽了出來,化作一團盈盈白光。
天魔臉色蒼白地將這盈盈白光拋在地上,而這團白光似是也帶著自己的神通,落地便化作了一隻不過巴掌大小的白狐,茫然地蹲坐在地上。
老實說起來,這隻白狐長得異常可愛,全身上下除了那雙黑溜溜的眼睛之外,竟無一處漆黑,盡是毛茸茸的白。
但天魔一眼就看穿了這樣可愛表皮之下的沉睡魂魄,不由得皺起了眉。
——為何在這狐狸身上只有柳婧的天魂?
她的地魂去了何處?難道仍然還在這具人類的軀殼之內麼?
天魔合上眼,在體內找了半晌,卻怎麼也找不到柳婧的地魂所在。而待到天魔睜開眼後,更是發現原本蹲在她腳旁的白色狐狸跑得不知去向。
——好機靈的畜生!
天魔心中氣急,想要追上去殺了那隻白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不必廢這功夫。
只不過是一縷連記憶都沒有的天魂的狐狸,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於是天魔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但天魔不知道的是,十年前的那道鎖鏈,事實上並未將柳婧的魂魄拖去了陰曹,而是因為意外之下,將柳婧的命魂拋到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仲沉界,斷海城中。
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姑娘提著裙子,將身後的一聲聲焦急的呼喚拋在腦後,一聲不吭,只是埋頭躲進了後山的樹林中,自顧自地向山上爬。
此時的斷海城中,正是天色大亮之時。
烈日高懸,將熾烈的溫度帶給了大地,就連蒼鬱的樹林都不能將這樣的溫度稍稍減少一二,由想而知此刻穿著一身繁複衣裝的小姑娘該是何等的熱。
可她卻沒有喊熱,沒有喊苦,只是埋頭上山。
終於,身後的呼喚越來越遠,小姑娘的神色也終於放鬆下來。
她稍稍喘了口氣,又繼續向前走去。
但還未等她走幾步,小姑娘便感到背上汗毛一炸,一股陰氣不知從何捲來,拂過她的腳旁,竟叫小姑娘在這日頭正盛之時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是什麼?!
小姑娘順著那陰風望去,然後便呆在了原地。
——那是何等的美人?
火焰是她的衣裙,而星月則是她的眉眼。
她太美了,美得叫人如痴如醉。若叫人說出她究竟哪裡美的話,卻又讓人偏偏不知該如何將這樣的美付諸言語之中,只覺得她哪裡都美,哪裡都好。
但這樣的美人卻也不是沒有缺陷的。
因為就連小姑娘都能夠看出,這個身體若隱若現,彷彿風一吹就會消散的美人,不過是一個鬼魂罷了。
——這樣的美人,已是死了。
小姑娘頗為遺憾。
但天生膽大的小姑娘卻並不懼怕這樣的鬼魂,反而是上前兩步,迎著這個火焰一般美麗的人的目光,好奇道:“你是誰?”
紅裙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忘了。”
小姑娘訝然道:“你忘了?唔……也對,聽說人死了之後,生前的事都會忘了呢……那你可記得別人叫你什麼?還是說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麼?”
紅裙女子又一次沉默下來,就在小姑娘不抱希望的時候,她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