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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回了趟父母家,被我爸踹了兩腳又被我媽哭著數落了幾個小時,我口頭一再保證會找個工作不再賭博。
江玲玲跟我一塊兒去的,家裡人也不再反對我們交往,因為這次正是江玲玲的來回奔走才讓我免遭牢獄之災。
我二姐說你來所裡上班吧,踏實點兒,我說我剛回來,能先讓我適應適應歇幾天嗎?
家裡人告訴我衚衕裡那幾個和我一塊兒去的哥們兒,除了張磊,剩下的人當天就都放了,張磊前幾天跑來找過我父母,說是可以想辦法託到人,並張嘴要走了一萬塊錢。
我給張磊打電話,他關機了。
找到他家,遠遠看見屋裡燈亮著。
「張磊!」我拍拍門。
燈馬上熄了。
「張磊!你丫開門!」
我踹了幾腳門,他女朋友把門開啟一條縫兒,露出半拉臉來對我說:「呦,軒哥,張磊他不在。」
「嘛去了?」
「去外地了。」
「你穿衣服了嗎?」
「啊?穿……穿了呀……你想幹嘛?」
我沒搭理她,雙手猛的推開門,摁亮燈再看,張磊抱一床毛巾被蹲在櫃子旁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憤怒地瞪著他,他站起身慢慢蹭過來,賠著笑臉說:「軒哥您出來了?」
「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我沒回答,在小沙發上坐下,點了支煙問他。
「我這……我就沒聽出來是您。這不是,明兒也想著去看看您呢嗎?」
「少來這套,誰也別拿誰當傻b,直說吧,你沖我們家要那一萬塊錢怎麼回事兒?你託人,託的誰呀?」
「啊?嗐,這不是……那什麼……」
「編……沒想好呢吧?」
「不是軒哥,我……我那什麼……這事兒吧,是我不對……主要我沒尋思……」
「沒尋思我能出來是吧?呵呵,看快到該批捕了斷死了我肯定是出不來了是嗎?就一萬塊錢,咱哥們兒有二十年了吧,就值一萬塊錢嗎?」
「唉軒哥,我這……怪我一時糊塗,可話說回來,我這一進去就呆了倆禮拜,好不容易出來了媳婦這不又查出來懷孕倆月了,又得去醫院……我這手上也沒什麼錢……再者說了,要不是跟軒哥你,我能出這麼大事兒嗎?」
「張磊,你拍拍良心說話,王立強這人可是你找的,贏錢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出了事兒怎麼就扛不住了……」
「軒哥你可別這麼說,贏了小二十萬你告訴告訴我你本來打算給我多少?」
「你當初自己說不白來就成,給你個買菜的錢,再說我已經給過你一萬了!我要是拿到錢再給你五萬算虧你嗎?」
「軒哥……這怎麼話說的,我真沒想……」
「行了行了,甭說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反正那錢咱誰也沒落著……你呢,在裡頭呆了兩禮拜覺得冤,我也不想再說什麼……這一萬你拿著花吧。我不是來要錢的,但是,以後咱們就到此為止了。記住嘍,你騙我可以,騙我家裡人不成。」說完我推開房門大步走出去,連頭都沒有回。
夏末,蟲鳴聲聲。
大雜院裡頭已經安靜了下來,倒是門口有人支了張桌子在打撲克牌,昏黃的路燈下,他們抬起頭來看著我,有人驚詫道:「呦,軒兒出來啦!」
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頭頂,繁星點點。
自由的空氣,是如此舒爽和香甜。
第二天,我約了那天幾個哥們兒出來吃了頓飯,獨獨沒叫張磊,席間有人說起這事兒感慨了半天,只是,沒聽到他們感慨完我就已經醉的不醒人事了。
很多時候,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