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沉寂了三個多月,胖子悄悄地補辦了港澳通行證,當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再去簽證以便週末去澳門的時候我也只是勸說了兩句,不見澳門那麼久,我甚至已經開始不止一次的想念那個充斥著慾望的城市了。
「你千萬悠著點兒,別拿那麼多碼兒了。」臨去機場時我說。
「我心裡有數。」他點點頭。
莊生安排了一頓昂貴的晚餐,神戶牛肉,說真的我沒覺得多好吃,肉是入口即化,但吃了幾塊就膩了,酒我也品不出來,即將再進賭場的喜悅和緊張讓我在冷氣大開的房間裡微微打著冷顫,手心又不聽使喚的出起汗來。
那天去了新開的g,金壁輝煌,尤如宮殿。胖子一上去又大開殺戒贏了八百多萬,我們回房間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又去永利買了幾樣名牌,我問他要不要去香港蹓躂一圏兒就回北京,他說你丫有病,我手氣這麼好還不趕緊再摟點兒?再說香港有的名牌澳門都全,還坐船去香港幹嘛?
我無語了。
晚上莊生接了我們吃完海鮮,再回到賭場上卻風雲忽變,先是輸輸贏贏沒有起色,後來就一直輸,八百多萬很快全輸了回去,接著拿了五百萬又輸了。
胖子說不玩了,我得換個地兒,莊生知道他要去別處拿碼,說我這裡也可以接著拿啊,胖子說我怎麼也不能光捧你的場啊,莊生無奈,只得把我們送到門口,再三表示隨時回來拿碼,多少都行。
在四哥那兒玩了一夜輸了整整三百萬,胖子又回來找莊生拿了三百萬,到早上又輸光了,再拿兩百萬還是輸,胖子對我說軒兒你幫拿二十萬試試看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出現奇蹟,我照話問了莊生,莊生一點就透,依了上次情形讓andy給我拿了二十萬,他自己也沒跟在胖子旁邊看牌,胖子讓荷官新開了一削牌飛了三把,如那次一樣只下了兩萬閒牌,結果開了莊,再下又輸了,二十萬連個泡都沒冒。我說算了別較勁了,胖子也失去了信心,說回去歇會兒坐晚上飛機走吧,我明天單位還開會呢。
我當然同意,覺得胖子還算有節制,起碼沒有置氣濫賭下去。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胖子在澳門逢賭必輸,說來也怪,他每次基本一上來都贏錢,但每次都不走,覺得運氣正好,所以最後離開澳門時總是輸的一乾二淨。
我說何必那麼較勁呢?贏點兒就走多好。他說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懂。
為了跟四哥競爭,莊生用盡所有辦法討好這個大客戶,有一次還主動給胖子找了一個香港的小明星,據說花了十萬港幣,胖子這輩子上過床的女人本來就不多,更別說香港小明星了,所以欣然接受,算是給了莊生面子。
兩家都在盡力給胖子拿更多的籌碼,而這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導致胖子越輸越多。
這像是一個漩渦,一個怪圈兒,把所有人牢牢吸了進去。
因為籌備婚禮我後來都沒陪他去,六子和大朋倒是每次都跟著,撞球廳的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好在養的階段已經過去,一切都在正常運營著。
幾個月賭下來,胖子累積已經輸了近兩個億,歸數也漸漸變得遲緩了,他雖然平時還是嘻嘻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脖子、背和頭髮裡都長了好多火癤子,我跟他光屁股長大,又經歷了那麼多事兒,但現在卻覺得他越來越陌生,他到底有多少家底兒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婚禮再即,我經常忙到頭昏,沒時間也更不知該如何勸他,只剩下在心裡暗自祈禱的份兒了。
婚禮開始之前,胖子找到我說周奕那邊有個拆遷房要接,問我要不要參股一百萬,想起去年的十五萬幾個月就變成三十多萬,基於和胖子的鐵瓷關係,我也沒跟周奕求證,回家跟月兒商量了,月兒手底下湊了八十萬,胖子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