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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用報紙把錢包嚴實讓歐陽野到撞球廳來拿,他拎到手裡掂了掂,又把報紙撕開一角摸了半天,由於摸不到下面幾捆乾脆把袋子放在地上,整個人蹲下來,腦袋都快扎到裡面去了,我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冷笑一聲,拿了根杆兒去旁邊的臺子上練球去了。
歐陽野數完錢,走過來嘴角一咧:「謝謝軒哥。」
「別謝我,謝胖子。」
「得,那我走了,那邊兒等我結帳呢。」
我點點頭,抬眼看他向門口走去,沉重的三十萬讓他右肩略微傾斜,瘦弱身影越來越遠。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跟我們走近過。
過年了,終於。
這一年,我們四個的生活都發生了太多變化。
我輸錢、進看守所、和江玲玲分手、愛上了月傾城;胖子母親去世、賭球贏了個缽滿盆盈且小賭神」的名聲橫空鵲起、正經談起了戀愛;歐陽野辭了工作、年底又自稱輸光了腚;寧夏風光了兩天差點卻惹禍上身不得不遠走他鄉……
不管怎樣,好歹捱過去了!
我下意識的以為,只要過了這一年,一切都會越來越美、越來越好,卻不知道,冥冥塵世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2004年,我們在心中已經種下了太多的種子,當連鎖反應一步一步毫無徵兆的成為現實,沒有任何人有能力來阻止結果的發生。
第38章 引以為豪的愛情
大年初一一過,撞球廳天天爆滿,特別是那幾個棋牌室,幾乎24小時沒有閒著的時候,有時提前預定都沒有房間。
我給以前那幫打牌的人長期留了個固定包間,英子是獨生女,早就把父母都接過來安家落戶了,所以天天跟著周奕一起來玩牌。她每次來我都覺得倍兒親切,特想告訴她我是月兒的男朋友。
何止是告訴英子,其實我是多想告訴全世界。
大年初二寧夏才回到北京,跟我和胖子喝了幾場酒,又來撞球廳打了幾回牌,胖子說撞球廳也開起來了,你留在北京得了,紅姐可以不聯絡嘛。寧夏說不呆了,深圳過得更自由,氣候還好。
歐陽野徹底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胖子偶爾提起一句也突然把話頭打住,我看他不經意地嘆口氣,知道胖子這人雖然嘴上沒個正經,卻是極重情意的一主兒。
月兒初八回了北京,接下來一個星期我藉口陪家人都沒去上班,連她去單位辭職都在門口等著,只要她不攆我,我就是一塊狗皮膏藥,她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有兩天我們倆就在家裡躺著,做愛、看電視、做愛、吃飯、做愛、聊天……我就是那時候學會的做菜,什麼紅燒排骨、蔥爆羊肉、麻婆豆腐、宮葆雞丁……甚至還學會了做壽司和蛋糕。
我主勺的時候月兒就在旁邊打下手,她喜歡聽我唱歌,但我這人天生記不住歌詞,一忘就胡編亂造,經常被月兒笑著追打,還把菜啊肉啊麵粉啊弄的滿廚房都是……
胖子後來打電話問我怎麼這些日子都沒見人?你丫是不是談戀愛去了?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做答,看了一眼月兒,她嫣然一笑,沖我點點頭,我心中大喜,沖電話裡「嗯」了一聲。
「靠,你丫怎麼回事?真談戀愛去了?誰呀?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你丫怎麼也不說一聲?還瞞上我了?什麼時候我能見見啊?」胖子連珠炮一樣的發問。
「剛沒兩天……你也別那麼好奇了,這麼著,她剛回北京,回頭等尤佳也回來了一起吃飯吧。」
「尤佳明天就回來!」
「那我問問她……」
「瞅你丫那點兒出息,還問問,做不了主啊……明天啊,晚飯!得,你這兩天乾脆也別來了,繼續啊繼續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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