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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都洗了一年多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問你丫幾回在廣東幹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又不丟人?!」胖子慍怒地說。
「哥們兒,你們還真別賴我,也不是外人咱就直說了,我是成心不告訴你們的,這一年多我見得太多了,多少人敗在這上頭,賭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我要是早告訴你們我在這兒方便拿碼,你們都不知道跑過來多少回了,也許都輸光腚了……」
「去你大爺,我們又不傻,別人能玩我們不能玩?你丫是怕我給不起你們錢吧?」
「胖子,咱好好說話,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剛才你見的那個莊生才是我老大,他一般不來,今天這客人是他朋友他才過來的。我真是不願意叫你們來澳門賭,在家裡下下球打打麻將都沒太大輸贏……」
「下球沒輸贏?寧夏你這麼久沒回北京沒聽過『球壇小賭神』?胖子楔立了好幾個莊了你知道嗎?」一旁的歐陽野撇撇嘴說。
「我操,真的?」寧夏轉頭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算是肯定,胖子輕蔑的一笑。
「那我也勸你們別玩,這拿碼玩和自己帶現金玩真不一樣,自己帶現金總有個節制,可這碼拿起來真點背了就輸的沒數了。」
「這不就跟下球一樣嗎?下球不是莊家也給個額度嗎?自己把握就是了。而且你丫剛才跟那姓莊的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人瞧不起我們哥幾個兒了?」
「沒有沒有,我就說你們是我朋友,不怎麼玩,莊生也是看你們歲數挺小的,也就象徵性的問問,不會真給你們拿碼的。」
「操,多大點事兒!」胖子說著扒拉開寧夏,徑直走向莊生,在他身邊大大咧咧地坐下,開口道:「莊哥,剛才寧夏跟我說了,你給我拿一百萬籌碼,我要玩。」
莊生一驚,回頭看著寧夏,我說胖子別拿太多了,他眼角一挑:「在摩納哥輸的比這都多吧?」
「胖子,先拿個幾十萬玩吧?」寧夏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
「操,你丫瞧不起我?」
莊生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寧夏,寧夏嘆了口氣點點頭。
「坐坐坐,」莊生站起身來,熱情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伸出手跟胖子一握,「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我叫李明亮,這是我哥們兒,秦軒、歐陽野,我們仨和寧夏都是光屁股長大的。」
「哎呀好好,幸會幸會,寧夏這麼久都沒提過……你們先坐,我打個電話。」說著莊生掏出電話用粵語吩咐了幾句,胖子把口袋裡之前換的十萬現金碼扔在賭檯上說:「先把這十萬換成泥碼吧?」
莊生示意讓寧夏去換碼,親切地問我們喝什麼,然後遞給胖子一支雪茄,胖子微微一笑,伸手接了,坐等著莊生用雪茄槍把火點了。
這時寧夏換碼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個瘦瘦的馬仔,他點頭哈腰地坐在我們旁邊,莊生又客氣了幾句,問胖子要了護照,說是把明天的房去安排好,轉身叫了寧夏出門。
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一準兒是把寧夏叫出去問我們(主要是胖子)的情況,不瞭解底細當然是不敢放碼的。
過了兩支煙功夫,胖子連下的幾把都中了,贏了有十幾萬,寧夏回來把一百萬泥碼放在胖子面前,最小的一千,最大的十萬,看著很是過癮。
先前的那個賭客也連贏了幾把,小廳裡氣氛舒暢,大家有說有笑,寧夏沖我使了使眼色示意出去說話。
貴賓廳外,豪華的賭場大到難以盡收眼底,寧夏問我:「軒哥,你能明白我先前兒說的嗎?我是真不想讓你們來,不是擔心胖子不歸數,而是怕胖子、特別是你,摟不住……這地方真不是什麼善地兒,我見過贏錢的,但玩到最後都是個輸,常賭沒有不敗的……這吃人不吐骨頭啊……我見得太多了哥們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