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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送她回家,可是我連車都沒有。
有些思念、有些想法,既然沒法兒實現,索性就壓在心裡吧。
週一上了一天的班,胖子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找找合適的房子好開撞球廳,又說你把你那班辭了吧,就別天天跟你二姐眼前添堵了,白拿工資還不幹活兒。
我給大朋和六子打電話,讓他們注意一下附近合適的門臉兒,又在電腦上找了幾家房產中介把要求一一說了,留了聯絡方式。
剛從單位出來,寧夏打電話約我吃飯,我說不去了今天特累,寧夏說別介呀,明天我就走了。
趕到吃飯的地兒,胖子和歐陽野已然到了,我們四個要了幾個小菜和啤酒。
寧夏說最近有點煩想出去走走,正好深圳的哥們兒叫他過去,歐陽野問叫你去幹嘛?寧夏翻著白眼兒淡淡地回答:「玩兒!」
歐陽野被噎了一句也沒作聲,悶悶地喝了一大口酒。
胖子笑嘻嘻地說等寧夏你丫混好了一定得帶我們一起玩兒。寧夏說得,等哥們兒立於不敗之地的。
「是東方不敗吧?」胖子嘎嘎笑起來。
「對呀,我t正準備自宮呢。」寧夏笑了,說哥兒幾個走一個吧,說罷舉起酒杯,「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們的未來?
如果那天有人告訴我,我們的未來是最終天各一方、生死相隔,那我們一定會指著這人的鼻子罵一句傻x,世界是那麼的五彩斑斕,24歲的我們年少輕狂,尚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尚有無盡的歲月容納對人生的憧憬和夢想。
轉天我請了幾天病假,和歐陽野把寧夏送到機場之後就去跑中介,連續看了幾個門臉兒都覺得不太靠譜,剛打算去大朋找的地兒看看,尤佳來了電話催歐陽野接她去國貿逛街,免不了歐陽野咬著牙又發了一頓牢騷,我也懶得勸,打個車就回家了。
在家裡百無聊賴地上了會兒網,傍晚胖子下完班打電話叫吃飯,我說明天再說吧懶得動了,起身煮了包方便麵湊合吃了,然後拿著手機發呆。
在心裡七上八下地鬥爭了足有兩個鐘頭,我終於撥通了月傾城的電話。
對於我忽如其來的問候,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意外,我支支吾吾地問她是否有時間一起吃飯,她說正準備下點麵條當宵夜呢,我說那出來吃吧,去宵雲路的鹿港小鎮,她倒也沒推辭。
放下手機,我手忙手亂地穿衣服、刮鬍子,又翻出古龍水百年噴了兩下,,這才一溜小跑著到馬路上打車。
她還在半路上時我已經到了,看看餐廳裡空桌位很多,於是就站在餐廳門口等她。
約摸有個十來分鐘,一輛嶄新的豐田rav4停在我面前的路邊上,車窗一降,月傾城探著身子叫我:「小軒!」
我掃了兩眼新車心念不由一沉,不是不希望她過得好,只是覺得她越是優秀就越是與我漸行漸遠了。
簡簡單單地點了兩個菜和甜品,千言萬語也不知應該從何說起,於是不鹹不淡地問她:「買車了?」
「啊。」她應了一句,笑笑地看著我,似乎要看到我心裡去。
「你開倒是合適,這不今年正流行的『公主車』嗎?」
「啊。」
「好開嗎?」
「好開,20的,百公里耗油差不多十二、三個,四驅,全款買的,沒有分期,停我家地下停車場,停車場是租的,一個月四百五,我還住在鳳凰城,你上次去過,小兩居,我還在單位上班呢,海淀的美甲店關了,現在就剩兩個了,最近一直在北京沒出遠門兒,這兩天都沒打麻將,因為東方棋牌室正在裝修,打牌的地方換到六樓了大家都不太習慣……」她換了一口氣,「還想問什麼?」
我被她的一頓搶白逗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