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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十一點,胖子把我叫出去,說要去金玉年華接尤靜,這我能理解,他這輩子還沒正經談過女朋友,最近贏了這麼多錢,肯定對人家特好,幹她們那行的奔錢去也不奇怪,我只是擔心胖子別頭一次認真就陷入情網。
不過大老爺們之間一般也不會為這些兒女情長多廢口舌,只希望尤靜有心就好。
胖子走前塞給我三千塊錢,說一會兒結帳使,我說不用,他擠著眼說那哪行?昨兒贏嗨了我還沒請你呢。
我不由眼光黯淡,對昨天的戰事內心又多了一份傷痛,胖子看我臉色不爽,也不再玩笑,拍拍我的肩膀走了,滾圓的身子球一樣一拐彎就閃出了視線。
回來跟歐陽野一說,他跟言言一嘀咕也起身告辭,我心領神會,沖他擠了擠眼。
這仨人一撤,包間裡頓時冷清了,又唱了幾首歌,英子和美亞各自打了個電話,大家一交流也就散了。
我和月兒坐在車裡。
「去哪兒?想吃東西嗎?」我問她。
「別吃了,我剛跟錢櫃吃了兩碗麻辣燙,現在還飽著呢。」
「那去哪兒?這才幾點?」
「你說呢?」她轉頭望著我,明亮的眸子深邃而美麗,髮絲上淡淡的檸檬香味兒時有時無,頑皮而執著地挑逗著我的神經。
我把空調開大,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低下頭用小到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我……想去你家喝野葡萄汁。」
她沉默著,許久許久才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走。」
路上我們都不再說話,車窗外的夜色瀰漫開來,我手心裡忽然攥滿了汗水,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從來從來沒有主動示過愛的靦腆青年。
第17章 親愛的你就在我的懷中
上樓以後月兒去臥室換衣服,我坐在沙發上興奮又緊張,似乎一張手汗水就會從手心裡滴落下來。我估計臥室的門一定沒有鎖,那我要不要推門進去呢?在這樣一個燥熱曖昧的夜晚,一個女孩如果願意在深夜將我帶回家,是不是她已經在內心裡盼望發生點什麼了?如果不採取行動,那我是不是也太愚笨了?
就這麼想著,直到她穿了件寬鬆的圓領長裙出來,又順道去廚房拿了瓶野葡萄汁。
暗紅色的液體注入高腳杯,在落地燈桔色的光影下無比多情,月兒遞給我並碰了一下杯,我想她一定是希望我在此刻說點什麼。
——那些浪漫而美麗的句子。
我一時語塞,說出口的竟是:「你隨意,我幹了!」
然後一飲而盡。
她掩嘴一笑,剛想去拿酒瓶,卻被我飛速地搶了先,拿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
「你乾脆拿瓶喝得了。」她說。
「也行。」我點點頭,真的揚起頭來把瓶子喝了個底朝天。
她愣了一下笑起來,紅唇輕啟,眉梢間萬種風情,在混和了檸檬香味兒和曖昧燈光的屋子裡,月傾城當真是傾城傾國,美若天仙。
我舉著空瓶呆呆地看著,頭有點暈腳有點空,竟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幹點什麼,我是先伸出手擁她入懷呢?還是現在就伸嘴過去吻她?
要是她推開或者乾脆給我一巴掌呢?那我豈不是把一切都破壞了?
可要是她就允了呢?
之後呢?把江玲玲甩了?同居四年,我也幹不出來那種事兒。再說月兒,也許人家壓根兒就沒想怎麼著呢……
要是我早些年認識月兒,她能跟我好麼……能嗎……
人家憑什麼跟你好?人家正經舞蹈學院的本科生。
可我要是不退學還正經音樂學院的本科生呢。
哎,你還別說,這麼著就配了。
音樂、舞蹈,咱可都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