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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個武功高手,要裝病人騙過你是很容易的。”
趙蝶衣輕蔑地笑,“騙我這個沒什麼本事的人當然容易啦,可是你是老江湖了吧,怎麼也會被騙?”
“因為我身邊有個沒什麼本事的累贅要照顧,實在無心去留意其他人。”他當然不會被她擊落下風。
她誇張地做詫異狀,“哦,原來你也不是本領通天徹底的神仙啊,那平日裡神氣什麼?”
他不受挑釁,微微一笑,“原來你一直把我當神仙啊,在下真是榮幸之至。”
“歐陽雨軒!”她一扠腰,“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打口水仗打到明天早上?”
“我向來是見招拆招,見人說人話。”他笑咪咪地瞅著她。
換句話說,見到她就是“見鬼說鬼話”咯?她將銀牙咬得格格作響,下定決心似的一點頭,“好,從今以後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干涉!”
這下倒出乎了歐陽雨軒的預料。“你確定?你知道去房州的路怎麼走嗎?”
“我鼻子下面有嘴巴,會問的!”
“你有盤纏可以供你走到房州?”
“我有一雙手,可以賺銀子,更何況……”她晃了晃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萬幸被你折騰了這幾天,這戒指還沒掉,至少能換個二三十兩。”
“然後就繼續被錦衣衛追捕?”他好笑地看著她。
她面色沉如冰,“若是被追捕,那是我命中註定,最終被抓回宮去,一定要嫁給東遼王子,也是老天安排,我死無怨言。”
“我千辛萬苦把你救出來,難道是要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嗎?”歐陽雨軒一嘆道:“這是宮外,不是宮裡,不是你能耍小孩子脾氣的地方。逐月那邊還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如果我們有什麼動靜,她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猜出你不是我的妹妹,到時你的仇人又多一個。”
“她怎麼會猜出?”
歐陽雨軒看她自負到了極點的樣子,真的也忍不住要動怒了,“你以為她在派那個病女人來之前,就沒有任何的眼線跟蹤過你我的行跡嗎?就是我們說的話,她都有可能聽去。”
趙蝶衣默默地望著他,黑眸轉動了幾下,居然笑了,“原來你也不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那種大人物,看你現在的眉毛挑得有多高,我也該拿面鏡子給你看看。”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野公主。”歐陽雨軒的右手向前一探,勾住了她的後頸。
“怎麼,你還想掐死我不成?”脖子被他的大手握住,雖然他沒有使力氣,卻讓她一陣心虛。
換他展露那抹萬人迷的笑容了,“在下當然不敢,公主殿下的生死與在下緊密相連,你死了,我豈能獨活?”
這話聽來有種詭異的曖昧,讓她的臉頰又熱了起來。“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沒分寸,到底有沒有讀過書啊?”
“怎麼,公主要考驗在下的學識嗎?可惜這裡不是公主招婿的考場。”他聽到身後有響動,一邊回頭一邊笑道:“豔娘,衣服帶來了?”
走過來的女人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走路的姿態搖曳生姿,雖是農婦的穿著卻掩不住風韻猶存,手捧著一堆迭好的衣服,笑著回答,“歐陽少俠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敢不照辦呢?只是這村子裡沒有什麼好衣服,繞了一大圈只找到這幾件,不知道這位姑娘可願意穿?”
趙蝶衣瞅了一眼那些粗布衣裳,嘟囔道:“自從跟你出門,穿的衣服一套不如一套,再換下去大概就是叫化子服了。”
“衣服是好是壞不要緊,只要不破破爛爛露出你嬌嫩的肌膚就行。”他笑問:“可要在下為公主更衣啊?”
“去!”趙蝶衣奪過豔娘手裡的衣服,跑進後面那間茅草屋裡。
豔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