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今天一下課,我本來想馬上衝到Chris家去,但是有個叫訓導處的地方卻把我叫了過去。
把我絆住的人類戴著一副復古式的黑框眼鏡,他從鏡片後審視我,好像要分析我的身體有百分之幾的蛋白質一樣,我覺得很不安,然後那個人類開口:「你好像很不喜歡來學校。」
「呃。。。。。。嗯,是的。」我誠實地答。
「你不來學校,想做什麼?」
「學校以外還有很多事情可做。」我說。
「比如說?」
我覺得他的語氣很有敵意。「你那天試試看不要來學校就會知道了。」
我的話顯然激怒了眼前這個人類,他站起來繞著我走,調整鼻子上的鏡片檢視著我,好像我身上有某種寄生蟲,把他抓起來我就會變得熱愛上學。他看了一陣子,又重新坐下來,然後說:「我知道你沒有父母,這是令人難過的事,但你必須要理解。。。。。。」
「這和我有沒有父母有什麼關係?」我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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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缺一個孩子正常的照護,以致於不懂得許多道理,這我很同情,但我基於為人師表的義務,也必須要教會你,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像你這樣的孩子。。。。。。」
我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John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是用這種方法在解決問題,也就是他們預設了問題的答案,然後再找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原因。這個人類自以為了解我,他用他整年坐在冷媒室裡,連棕櫚和蕨類都分不清的眼神指責我。
「我很怪嗎?」我突然問。
「什麼?」
「我很異常,你只是要證明這一點不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已經很清楚了。」
「不,孩子,我只是希望你理解,我們並不會因為你一時走錯路而放棄你,我們並不是你的敵人。你還年輕,不明白這個世界有多嚴苛,現在我們還能夠協助你,等你到了社會上,就算吃足了苦頭,也沒有人會同情你。。。。。。」
我站在那裡聽他訓了快一個小時的話,可能是我理解力很差的關係,我再怎麼聽,都覺得他想說的事只有一件:我是錯的,他是對的,而我應該聽他的話,把錯的改掉。我們之間毫無共識。
等他終於放過我時,外頭已經夕陽西斜了。我捏著我的書包走出人煙漸稀的學校,有隻鴿子停在學校欄杆上,唱歌似地叫著:「一起玩嗎?一起玩嗎?」我拿出我的行動電話,未接來電那欄還是空的。
我快步走到白貓的家,但他家的燈全關了,那隻貓也不見蹤影。這實在有點不尋常,從二樓的白色窗簾可以看見那架平臺式鋼琴,我忽然心中一動,平臺式鋼琴?原來我對那個繪本似曾相識的原因在這裡。
遠方傳來流浪狗的叫聲,入夜的T市比白天更為繁忙。我用跑的往兩條街外的作家住宅,那群聚在松樹下的流浪狗還在,但導盲犬並不在那裡,鐵皮屋前卻多了一臺藍色的BMW。我心中一驚,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連忙扶著樓梯爬上去。
「作家先生?Louis先生?」
我敲著門,又試著轉動門把,但門竟然鎖住了。我把耳朵靠上去,發覺裡頭竟傳來呻吟聲,間或夾雜痛苦的悶哼,我大為緊張,想起前天作家說的討債公司。我覺得Louis肯定是被他們教訓了,而且說不定現在已經受傷了。
「Louis先生!我馬上就去救你!」雖然我自己也很沒信心,畢竟我並不是什麼武鬥派高中生,我試著撞了幾下門,但看起來很鬆的門鍊,竟然紋風不動。我急得滿頭大汗,該死的溫室效應!於是我轉頭扶住欄杆,對著樓下的流浪狗群大叫:
「喂,可不可以請你們幫個忙!」
流浪狗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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