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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鑽戒,然後我出現了,老尼姑身後站著的弟子們就對我齊聲嚷嚷,姑娘!嫁給他吧!以免步我們後塵。”
他愣了三秒鐘,然後笑著從床邊跌落在地上,一邊喊痛一邊說,“黃小仙兒,你太惡毒了太惡毒了。”
他重新爬上床,我躺在他肚子上,他摸著我頭髮,說,“我其實也有一個方案的。”
“是麼?說來聽聽,讓專業人士給你點兒意見。”
“我帶你去海里潛水,潛到最下面時,我左手掏出戒指,右手掐住你氧氣管子,然後問你同不同意。不同意?那我就一直掐著氧氣管子。”
這次換我震驚了,愣了半天我才開口說話,“烏龜找王八,臭魚找爛蝦,這話放咱倆身上多貼切啊。還是勞動人民有智慧。”
但是這時年,連臭魚爛蝦的組合,都有人來插上一腿。
我在別人的結婚場地上,長長的嘆了口氣。魏依然開口問,“黃小姐,沒事兒吧?”
我點點頭。
既然所有曾經倍加珍惜的回憶,現在想起來都已難辨真假。那麼傻站在原地,保不齊什麼時候人潮湧動我就瞬間被踩在了腳底。
告誡自己,驅趕自己往前走的每一分鐘裡,我都在對那些將要被我藏進記憶深淵中的往昔說,對不起,不是我不留戀。而是代價昂貴,我負擔不起。
坐在這一片清朗的空曠裡,我第一次有勇氣,開始期待那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心情。
7月9日 星期六 晴
前兩天我到了公司,坐好以後,王小賤上下掃視我半天,然後露出一臉不齒,想說什麼,但被我灼灼的目光瞪回去了。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王小賤呈現出一個坐立難安的狀態,終於,他忍不住了,轉過身來皺著一張臉衝我說,“黃小仙兒,對不起,我實在不能坐在一隻大號的茄子旁邊工作。”
我一愣,然後問道,“你丫說什麼呢?”
王小賤指一指我,“您自己低頭看看。”
我低頭一看,羞恥感真是迎面撲來,我上身穿著一件紫色的背心,背心上還印著巴巴爸爸。而下面穿著的皺皺巴巴的棉布長褲,居然也是紫色的。球鞋更是點睛之筆,紫中微微泛黑。
睡醒後,我挑離我手旁最近的一身兒衣服火速套上就走,根本沒想到,陰差陽錯,我居然穿了這麼一身閃耀的裝備。
我不好意思的看著王小賤,王小賤也是無力迴天,“你自己選吧,是把上半身脫了,還是把下半身脫了?”
要我選,我還是選脫了下半身,因為那平坦的上半身一露出來,我更無顏面對世人。
“你就不能好好整理整理衣櫃,挑出幾件穿出來不讓人笑話的衣服麼?”
因為明白自己的潛質,再怎麼裝扮也和“錦上添花”有些距離,所以我的衣服都是用來禦寒和遮醜的,我的人生就是個“基本款”的人生,所以衣服也都用不著什麼設計。
而我那個衣櫃,從分手後,就被我拉上了警戒線,輕易都繞著它走。遲遲鼓不起勇氣開啟它,是因為件件衣服上,都有回憶。
今天睡醒以後,我看著自己那條歷經風霜的紅色運動褲,和已經穿過一輪兒的七八件師奶款T恤衫,終於決定,開啟衣櫃的大門,就算會被吸進回憶的黑洞裡,我也得把能穿的存貨整理出來。
開啟衣櫃,我看見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塊塊小墓碑。
這件紅色的薄外套,樣子古怪不說,摸起來也是滑中微微有些扎手,觸感讓人毛骨悚然,但是,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個大一寒假,我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在KTV裡勇敢的唱了一首王菲的《光之翼》,這麼不留退路的自爆短處,是因為一個還帶著牙箍,牙箍裡殘留著香菜葉子的猥瑣小夥,百無聊賴中一直在伺機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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