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心意相通(上)(第3/4 頁)
追了上去。雖說他瞧著狼狽,卻只教沈亦清看得滿眼溫馨。
不知為何,沉浸在此時此刻的畫面裡,她的腦海中只浮現出來一個身影。
冷峻不凡也好,颯爽英姿也罷,都是他留在自己腦海之中諸多剪影的一部分。更多的,反倒是那些他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那些被自己挑釁而生的慍怒,還有隱隱能窺探的無盡沉痛。這個人的形象就這麼一點點得充實豐盈起來,也同時在不知何時佔據她心中不可或缺的位置。
分明一切都是自己的心理活動,沈亦清卻像是掩藏了不知多少秘密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索性癱倒在柔軟的床榻之上,下意識地翻滾著。
不知不覺之中,帶著無限遐想,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臨近睡夢之際,沈亦清不知是要說與何人聽,抑或是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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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沈亦清卻過於困頓,深深陷入熟睡之中,未曾有轉醒的跡象。屏兒知道這次回來之後,一來身負重傷,二來她雖隻字未提卻心事忡忡,故此許久不曾有一日安寢。今日之行興許頗為順利,難得她能夠安枕無憂,屏兒決計不敢打擾。
她與方大娘一早便吩咐了清秋苑的一眾僕人,切勿惹出任何動靜驚擾沈亦清。便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情,也得等她醒來之後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沈亦清睜開眼的時候,只見周遭一片漆黑。
睡得太久,她只覺得腦袋隱約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聽見裡屋的動靜,屏兒這才躡手躡腳地“吱呀”一聲將門推開。
沈亦清道:“屏兒,現在是什麼時辰?看起來天色不早,我睡了多久。”
屏兒支支吾吾並未說話,只這短暫的猶豫便讓沈亦清察覺出了不對。
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穿上鞋履,只顧著赤著腳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一邊走一邊略顯焦急地說道:“燕雲易呢,他人在哪裡?”
屏兒只恨自己笨嘴拙舌,原本打定主意說什麼也要阻攔她,可一時半刻之際什麼說辭也想不出來,只得趕忙說道:“小姐,您放寬心,姑爺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沈亦清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的神情,只是她原本有些風風火火的動作驟然停頓下來,聲音平靜道:“為何這麼說,他會出什麼事情?屏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燕雲易到底怎麼了?”
隔著房門,方大娘也隱約聽見了沈亦清的質問,她鮮少會用這麼冷靜的語氣與屏兒說話。而越是這種看上去處變不驚的態度,越能夠反映出她的緊張與恐懼。
於是還沒等屏兒言多必失,方大娘趕忙走了進去。
“少夫人,您切莫怪責屏兒姑娘,都是奴婢的錯。方才闖進來一個軍中報信計程車卒,急著要見您。奴婢見您睡得正熟,不忍心驚擾,這才擅作主張沒有叫醒您。”
聞言,沈亦清急火攻心,剛想怪責她們不分輕重,這麼關鍵的事情為何不叫醒自己。可是視線從她們一張張滿是真誠而關切的神情上掃視過去,所有的煩躁竟都消散殆盡。
面對著這些親如家人、真心呵護自己的人,她怎麼還能心懷怨懟?尤其是在外漂泊了那段時日之後,沈亦清更是深深地體會到清秋苑之中處處洋溢的溫暖。
她只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很快便調整了呼吸,並未再提及其他,只著眼關鍵之處道:“方大娘,不關您的事情,是我睡得太沉了。那個送信計程車卒,現在人在何處?”
屏兒知曉此時沈亦清必然已經心急如焚,不敢怠慢,趕忙說道:“方才讓他在偏廳等候,距離現在也不過半刻鐘,人應該還在。”
沈亦清不敢耽擱,略有些凌亂的髮梢在夜風中吹得有些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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