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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重錘敲到心上，季淮攥緊拳頭：&ldo;他向你表白了？&rdo;

宋莎莎點點頭：&ldo;他說我的舞蹈完全與他的音樂相契合，就像遇到知音一樣……他說他喜歡我，問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rdo;

&ldo;那你答應了嗎？&rdo;季淮面色一分分沉了下來，嘴角緊抿成一條線。

宋莎莎搖搖頭：&ldo;我沒答應，覺得太突然了……不過他說不著急，讓我仔細考慮。我覺得他還挺真誠的，長得也很帥，又有才華，你說……我要不要試試啊？&rdo;

&ldo;咔嚓&rdo;一聲輕響，季淮把那隻酒杯捏碎了。他垂下眼簾，感覺前所未有的難堪。

他可以說不要試，然後列舉出各種理由阻止她。他相信她會聽他的意見，徹底拒絕那個付允言。可是內心裡對她是掩藏不住的失望，一種沉甸甸的疲憊感來襲，他連一個字都不想開口。

&ldo;季淮，你的手！&rdo;宋莎莎看到他指縫流出的鮮血，嚇壞了。

季淮站起身，緊緊咬住牙根，默默紅了眼眶。半晌，他垂眸定定看著她，擠出一句話：&ldo;宋莎莎，你的良心呢？&rdo;

&ldo;我……&rdo;宋莎莎又驚又慌，連忙扯紙巾想幫他擦手，可是季淮已經轉身走了。

第51章

宋莎莎衝出飯店大門的時候, 才發現外面雪已經下大了。漫天雪花簌簌地飛舞著, 整個世界都裹上一層慘澹的白, 淒淒莽莽的, 冷得徹骨。

遠遠地看到季淮的背影，她連忙飛奔著追過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差點滑倒。

&ldo;季淮！&rdo;宋莎莎叫他也不理，只好擋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ldo;你怎麼生氣了？&rdo;她有些委屈地看著他，眼圈紅紅的, 看起來快要哭了，&ldo;我哪裡做錯了嗎？&rdo;

滿腔酸楚在胸中翻攪，整顆心好像被冰錐戳破了一百八十個窟窿一樣，痛得無法呼吸了。季淮默默看著她，看著她抹著眼淚可憐兮兮的樣子，硬下心腸別開視線，默然道：&ldo;你沒做錯什麼，你只是心裡沒有我。&rdo;

說完他便繞到一旁, 繼續往前走。

宋莎莎怔了一下, 沒聽懂是什麼意思，連忙轉身追上去, 急急地爭辯道：&ldo;我怎麼可能心裡沒有你呢？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你在我心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rdo;

&ldo;朋友？&rdo;季淮聽見那兩個字，心頭頓時一擰, 疼得他差點掉下淚來。他停下步子，轉頭看著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ldo;宋莎莎，你是真的不懂嗎？我有多喜歡你，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 &rdo;

&ldo;我、我當然知道！&rdo;宋莎莎不知該如何描述，一著急就有些磕巴，&ldo;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也很喜歡你，喜歡和你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覺得有意思！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所有幫助，也很努力地想對你好，你怎麼能認為我心裡沒有你！&rdo;

&ldo;所以你心裡有我，就是把我當成朋友，對嗎？&rdo;季淮低下頭，自嘲地笑。他緊忍住眼底的酸澀，低聲道：&ldo;可我並不想和你當什麼朋友。我所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懂嗎？&rdo;

突如其來的震驚猶如一道悶雷在頭頂炸開，宋莎莎忽然間意識到，季淮說喜歡她，原來是像付允言對她表白的那樣？

她愣愣地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