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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夜宵。“夜宵就免了。我們已睡下,沒什麼事別來煩我們!”他故意提高嗓門說,安俊立刻吹滅了房裡的燈燭。頓時 ,一片黑暗之中只見點點如霜的月光灑在地上。燕生聽到外面沒有了動靜,以為來人已走開,長舒了一口氣,對安俊說:“沒什麼,樓下跑堂而已。”說完,他正準備重新點亮蠟燭,突然看到門縫下緩緩地伸出一張字條,上面依稀有些字跡。燕生趕緊彎腰把它拾起來,緊緊地捏在手裡,等交到安俊手上時,二人才聽到一陣下樓去的腳步聲。等確定來人已真地離開,安俊才走到視窗,展開字條,藉著月光,勉強地看起來。
燕生不便打擾他,悄悄地把屋裡蠟燭點亮。“二爺,是誰在傳訊息?”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圖松海。”安俊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不慌不忙地把那字條放到燭火中間,頓時紙片在瞬間化為灰燼。“怎麼會是他哪?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燕生不安地問道。“沒什麼。”安俊口氣輕鬆地寬慰道,“你別忘了,這裡還是在他管轄的範圍之內。不過,也別太擔心,他只是想讓咱們儘快離開,以免夜長夢多。”燕生把金釵重新揣進懷裡,憤憤地道:“他能有什麼好心?我看,是怕出了事咱們會連累他罷了。”安俊沒說什麼,悶悶地躺倒在床上,突然想起剛才和燕生說的話,於是口氣堅決地吩咐道:“他所慮的也不無道理。你現在已經自由了。明天也不必隨我回安府,咱們就此別過吧。”燕生聽他這麼說,心裡如突然被挖去一塊般地疼,道:“好歹讓我陪您回去後再走,否則我如何放心得下?”“你的本事可是我教的,難道我都保護不了自己嗎?”都到了這個時候,安俊反而存心與燕生說笑,燕生則急得在一旁苦苦哀求。安俊一心為燕生籌謀,又從身上摸出一張五百兩紋銀的銀票,對他說:“這是我私下的一點積蓄,雖不算多,但加上你把那金釵當了後的銀兩,應該可以把紫雲姑娘從翠雲樓贖出來了。以後的日子,就靠你們兩個自己了。”
燕生情知拗不過他,以自己多年來對安俊的瞭解,他做這一切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想到以後可以和紫雲長相廝守,燕生的心裡是又激動又不捨。“二爺,您今後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他大著膽子試探性地問道。安俊只是笑了笑,心想:告訴燕生也無不可。於是,低聲說道:“如今西北尚未太平,狼煙又起。嶽仲琪新帥上任,若沒有個知悉內情的人幫襯,恐怕也只有摸著石頭慢慢過河。西北如今的局面是大將軍王當年打下來的,我安俊也參與其中。雖然,我和嶽仲琪只有幾面之緣,但到帳下謀個參軍之職應不算過分吧。”“您,您這又是何苦哪?”燕生明白了他的心意,幾乎要哭出聲來。安俊嚴肅地說道:“我的心意已決。你若能理解,那也算這麼多年沒有白白地跟著我。”燕生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口如巨石壓頂一般透不過氣來。他抬起頭,只見窗外月到中晚,分外清明……
☆、尾聲
紫禁城中的皇帝突然猝死,原因詭異,舉國愕然。輔政大臣從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後取出先帝密旨:寶親王弘曆為新的帝位繼承人。此後不久,新君登位,大赦天下,奉世宗皇帝靈柩於清西陵之泰陵。
許多年後,京城的百姓們還十分清楚地記得那樁發生在高宗皇帝即位後不久轟動一時的血案。說起案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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