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3 頁)
遲兮瑤抿了抿唇,搖了搖頭。
“不必了,謝過公公好意。陛下日理萬機,這閨閣爭吵的小事,就不必再麻煩您傳達了。”
見她執意如此,曹得財也明白其中原委,只得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徒弟,回了宮。
人一下子便都走空了,橘若望著一屋子的狼藉,忍不住地委屈道:“小姐,你為什麼不讓曹公公去聖上面前告狀啊?他們整日裡就覺得你好欺負,動不動就要來撒一次潑,您看看,二小姐連御賜的琉璃花樽都給砸了。”
“大公子那邊還說要砍了您的馬,幸好被劉媽媽給攔了下來。”
“咱們做什麼要這麼委曲求全啊?”
是啊,她為何要委屈求全呢?
因為她這個郡主之位是被施捨來的,因為她外祖母的大長公主之位差點就沒了,因為她兄長的世子之位遲遲拿不到手。
她沒辦法同他們撕破臉,她根本無路可走。
兩人說話間,先前去馬廄攔下大公子的劉媽媽回來了。
看見滿地的狼藉,又看了看橘若哭紅了的雙眼,她瞬間便明白了。
但劉媽媽到底是大長公主離京前特地留給遲兮瑤的人,自然同沒經歷過風浪的橘若桃若不同。
她走上前去,安撫地輕輕地拍著橘若的後背,語調柔緩的說:“小姐再忍耐忍耐,大長公主來信說,她不日便會回京了,這些年的隱忍不發,這些年的佈局謀篇,總算要有個頭了。”
她安撫完橘若,便從懷中掏出了厚厚的一沓地契。
“這些是容英郡主當年的嫁妝。當年大長公主就是察覺到這英國公府來者不善,所以郡主的嫁妝是做了兩份的,一份過了明面都是些不值錢的薄田和偏僻鋪子,這些年也已經被英國公府這些豺狼虎豹吃乾淨了。這一份,是在暗處了,除了大長公主和郡主,並無人知曉。”
她將這些地契一一遞到了遲兮瑤的手中,接著說:“這些年,大長公主被貶離京,容英郡主又走的早,是以這些東西都是老奴在保管。這些京郊的良田,足足有上千畝,足夠您將來生活。這些是城南的旺鋪,有兩條街,生意一直有專人照看,獲益頗豐。還有些礦產,農莊,果園,魚塘,日後各處的主管都會一一來與您彙報收成。”
“小姐,如今郎君在邊境生死未卜。您更要照顧好自己,首先便是不能再叫人隨意欺負了去。”
“縱使是離開了英國公府,您也依舊是尊貴的郡主,也依舊衣食無憂,您沒什麼好怕的。”
“還有那鄭家的二郎,他敢當眾提退親,那便讓他去退,天底下的好兒郎多的是,咱們何愁找不到好夫婿。再者,鬧成這樣,不需您出手,聖上那邊便能要了他半條命。”
劉媽媽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馬就衝進鄭府將那不知天高地厚地狗東西,生吞活剝了。
自家小姐如此好的樣貌品性,他竟敢當眾讓她沒了臉面。
遲兮瑤將手中的地契攏了攏,厚厚一沓,她微微垂下眼睫,甕聲甕氣地說道:“有件事要同媽媽說,希望媽媽聽了之後不要生氣。”
“其實昨日在東昌侯府,我是刻意要惹怒鄭容,讓他說出婚事作罷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有些驚訝。
只有從頭到尾參與進來的橘若若無其事的擺弄著手指。
她一邊摳著手指,一邊罵道:“劉媽媽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陪著小姐出門去善堂布粥,剛出門沒多久,便有一夫人模樣的女子帶著個三歲的孩子攔住了小姐的馬車,哭喊著讓小姐給她一條活路。”
“小姐還以為是從災區逃難過來的難民呢。還準備給她些錢財,哪知道那三歲小兒一看見小姐,便拾起地上的泥巴丟到小姐的身上,還罵小姐是壞女人。”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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