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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吃那塊紅絲絨，偶爾夾兩口菜。

他吃得非常慢，每次舀的蛋糕都不多，然後再慢慢放進嘴裡，跟表演慢動作似的。直到舀下一勺，中間會間隔好久。

許飛拿著蛋糕坐下，也跟著舀一口蛋糕放入口中。蛋糕在舌尖上打了個滾，抿上嘴，細細感受。一點兒甜，再一點兒鹹，甜而不膩，又鹹而不齁，當真有種絲綢般的口感。

&ldo;其實我學習心理學，挺偶然的。&rdo;徐凱的聲音在對面響起，他道：&ldo;我父母是交大的老師。一個教歷史，一個教數學。一文一理，所以我文理都還不錯，沒什麼偏科。&rdo;

他把最後一塊紅絲絨蛋糕放進嘴裡，接著道：&ldo;高中我學的是理科。報考之前，剛買了套斯科特派克的少有人走的路。當時一口氣把四冊書都讀完了，最後就報了心理學，爸媽他們也沒反對。&rdo;

&ldo;噢。&rdo;許飛喝了口湯，回道：&ldo;那你以後也會做老師嗎？教心理學？&rdo;

&ldo;不知道。&rdo;徐凱皺了下眉頭，回道：&ldo;我覺得不會吧。&rdo;

&ldo;那你會做這方面的工作嗎？&rdo;許飛又問：&ldo;心理醫生，或是心理諮詢師？&rdo;

&ldo;不知道。&rdo;徐凱笑笑，道：&ldo;也不會吧應該。那你呢？&rdo;

&ldo;我啊。&rdo;許飛吃了口青菜，說道：&ldo;心理學，我就是挺喜歡的。&rdo;

她拿筷子戳了兩下雞翅，接著道：&ldo;我老爸對我的選擇都挺支援的，然後，我沒見過我媽媽，我就會思考很多，獨立思考，一些事情，然後這個過程，就會接觸到一些心理學。我覺得可能吧，心理學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我媽媽。&rdo;

&ldo;你媽媽-&rdo;徐凱輕聲問道：&ldo;不在了？&rdo;

&ldo;嗯。&rdo;

&ldo;心理學，怎麼能代替媽媽呢？&rdo;許飛聽見徐凱這樣問她。

無桑居的院子裡，正午陽光照耀下的一切都很美，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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