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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ldo;好了，下課。&rdo;胡靜說，&ldo;後面睡覺的幾個，跟我來。&rdo;

頓時，教室後面，哀聲一片。

&ldo;馬上明年就中考了。你們幾個就一點不聽？&rdo;走廊裡胡靜的聲音大得震出迴音。平時囂張的張濤跟失聲了似的不敢說話。魏強小小聲狡辯著，被胡靜懟得磕磕巴巴，哪裡還有校園一霸二霸的風采。

下午一晃而過。陳可已經到了，換了衣服站進吧檯裡面。

&ldo;一直沒吃飯？&rdo;陳可問。

&ldo;沒吃。不想吃。&rdo;許飛說。

&ldo;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rdo;

許飛沒說話，眯眼看著陳可，用眼神表達了，你在說個啥。

&ldo;和我說話，你似乎很沒耐性啊。&rdo;陳可的語氣流露出不滿，但眼睛裡還是帶了笑的。

&ldo;不。你錯了。&rdo;許飛回道，&ldo;如果我對你有意見，是絕對不會和你廢話的。我這人，時間沒你想像的多，絕不會浪費在無關的人事身上。既然和你說話，就是把你當朋友的。&rdo;

許飛話音剛落，陳可就笑了，很開心的那種。

&ldo;總算是從你嘴裡面聽到拿我當朋友這話了。&rdo;陳可說，&ldo;你說說你這人吧，怎麼就這麼彆扭呢，老一副便秘的表情。&rdo;

砰。

陳可的笑停在了一半，被許飛用抹布砸了個正著。抹布就落在頭頂，搭住眼睛，如果是紅色的，就像那紅蓋頭似的。

&ldo;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我看你才像便秘，虛火太旺，所以話多，我奉勸你平時，少抽菸喝酒，多喝點涼茶，消消火。&rdo;許飛說。

被蓋住眼睛的陳可，耳朵反而更敏銳了。

伴隨著為什麼比較漂亮的都是在隔壁班這句歌詞，高跟鞋的脆響由遠及近。

&ldo;喲，這是玩哪出呢？&rdo;老闆陸思瑤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陳可剛要抓下抹布的手，就那麼停住了。沒有酒精麻醉的時候，他總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陸思瑤。

許飛笑了下，沒說話。

調完一杯飲品，抬頭。

陸思瑤身邊竟還站了個人，一個男人，襯衫西褲，成熟凸肚。看氣質身材，年紀應該不小了，看臉也就三十出頭。面白，帶著笑，眼睛笑起來，似月牙。男生女相。

&ldo;老闆。&rdo;許飛問，&ldo;要一杯嗎？&rdo;

&ldo;來兩杯星空。&rdo;陸思瑤的聲音還是輕細的，帶著絲嬌媚。

許飛點點頭沒說話。

&ldo;旁邊那個，不把抹布拿下來嗎？形象呢？&rdo;陸思瑤又說。

前半句，陳可假裝沒聽到，沒有理會。後一句，陳可再次抬起手，把抹布拽了下來。

然後，他看到了陸思瑤，和她胳膊挎著的人。

&ldo;這位是？&rdo;他忍不住問。

&ldo;這是嘉誠。我男朋友。&rdo;李嘉誠，陸思瑤的男人之一，沒人看得出，他已經年過四十。略圓的臉，讓他看著就像三十來歲。

許飛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拿出桂花酒，又拿出荔枝利口酒，藍橙酒，還有葡萄汁，放到調酒臺上，拿出搖酒壺，把這些按量倒入。然後，上下左右地搖動。各種色彩四下綻開，酒壺裡像炸開的煙花，停手，入杯，杯子裡像被放進了一個小星空。

對面兩人接過。碰杯，緩緩入口。

陳可手裡還抓著抹布，眼睛卻一直瞥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