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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嗨。&rdo;成玉嘆了口氣，&ldo;你還沒說要查什麼啊？&rdo;

&ldo;歌詞！&rdo;程宇非說：&ldo;中文英文都要，最好有發音。&rdo;

&ldo;行了，我拿我身份證給你開臺機子吧。&rdo;成玉開了臺電腦又補充道：&ldo;不準幹別的！&rdo;

&ldo;嗯嗯。&rdo;程宇非趕緊點頭。

等抄完歌詞和發音，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中間前臺姐姐還幫他續了次費。從他身後邊走過兩次。

&ldo;你這抄得也太慢了。英語沒好好學吧。&rdo;他離開時候成玉說。

程宇非抓了抓頭髮笑了笑，沒吱聲兒。

許飛上午有兩節課，起了個大早。中午在食堂吃了份套餐，兩素一葷，虎皮尖椒西紅柿炒蛋，還有宮保雞丁。下午她有班，曠了節馬哲。上班的地兒就在學校後面，唐朝酒吧。

許飛還穿著身運動服，和昨天同款不同色，昨天是綠色的，今天是紫色的。到店裡的時候酒吧還沒什麼人，只三兩桌吃午飯的。因為挨著學校，這是家綜合式的酒吧，也帶餐飲什麼的，營業時間從中午12點到午夜兩點。她的班是週三週五下午，週六週日晚上，按小時算工資。

到更衣室換了工作服，調酒師的工作服跟服務生的不太一樣，後面多了個燕尾，不過都是黑色的，領口花邊也一樣。進吧檯的時候，吃午飯的那兩桌也吃完離開了。她百無聊賴地靠在工作檯上看調酒影片。她水平挺水的，都是現學現賣，有難度的幾個還是跟另一班的陳可學的。可能她唯一的優點就是臉皮比較厚。

八點交班，許飛正在調製最後一杯雞尾酒，這款雞尾酒以紅斯米諾作為基酒，紅斯米諾口感濃鬱，許飛調入君度，再拿出荔枝力嬌酒，薄荷力嬌酒和青檸汁一一調入。這款酒濃烈又溫和，清涼卻溫暖，苦澀中帶著點兒甘甜，是夏日和初秋的王牌之一。

陳可站邊上看她調酒，&ldo;有進步。手更快更穩了。&rdo;

&ldo;師傅教得好。&rdo;許飛一本正經且面無表情地回了句，竟讓人無力反駁。

&ldo;吃飯了嗎？&rdo;陳可問。

&ldo;剛餓的時候在廚房偷了兩個可頌吃。&rdo;許飛笑了笑。

&ldo;一會兒不再吃點？&rdo;

&ldo;看吧。太晚了，也不怎麼想吃。&rdo;說著看了眼陳可道：&ldo;我先走了。拜拜。&rdo;

&ldo;嗯。路上小心。&rdo;

許飛什麼都沒說，往更衣間去了。換回運動服，把工作服疊吧疊吧擱櫃裡，她哼著歌從後門離開了。

陳可一邊調酒一邊時不時看看更衣間的門兒，看了有一會兒也不見許飛出來，&ldo;哎。肯定又從後門走了。&rdo;嘴裡唸叨一句，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晚上的調酒量挺大的，尤其這秋高氣爽的天兒。

許飛在酒吧後門站了幾秒，驀地想起跟小孩約定一塊兒跑步呢還。還是先不吃飯了，想著就往科大體育場走了。

程宇非今天到得有點早，從網咖出來沒回去，直接就過來了。進操場門兒看了一圈沒見著許飛，想了想沒跑，挨著門兒找了塊石頭坐了，從書包裡掏出抄歌詞的本兒，一個人練著。詞兒基本會讀了，只是有些找不著調兒。

許飛進門兒一眼就看到了石頭上坐著的程宇非，穿著皺巴兒的校服，埋著個腦袋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她急走兩步站到石頭旁邊，傾著身子看了看程宇非手裡捧著的那個本，哈，這不歌詞兒嗎。忍不住咧開嘴笑道：&ldo;嘿！不錯啊！&rdo;

程宇非一激靈，他都沒聽到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