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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rdo;程宇非接過麵碗，鬆了口氣的樣子。

&ldo;還要嗎？再來一碗？&rdo;許飛看他面又見底兒了問，&ldo;別客氣，說了管夠。&rdo;

&ldo;再來，半碗？&rdo;

&ldo;你問我？自己飽沒飽不知道？自己掂量。&rdo;

程宇非看了看許飛的碗，碗裡還有半碗麵。扶著麵碗的手手指修長，還挺好看的他覺著。

&ldo;別看我，我飽不代表你飽。自己身體自己清楚。&rdo;

&ldo;老闆，再半碗。&rdo;程宇非拿著碗走到廚房，把碗遞過去說。他摸了摸肚子，仔細感受了下，雖然想多吃點再多吃點，但顯然胃已經到頂了。

拿著碗回來時聽見許飛問他，&ldo;剛那三個是你同學？&rdo;

&ldo;嗯。&rdo;

&ldo;一個班的？&rdo;

&ldo;嗯。&rdo;程宇非低低應著，手拿筷子巴拉著碗裡的面。

&ldo;他們總這樣？&rdo;許飛吃完了面把碗一推，抽過兩張紙巾邊擦嘴邊問。

&ldo;嗯。&rdo;程宇非慢吞吞地吃了口面，嚼半天嚥下去才說。

&ldo;十四中？&rdo;許飛家旁邊是個斜坡，往下走就是十四中，往上走到頭就是科大。

&ldo;嗯。&rdo;程宇非抬頭看了眼許飛，和許飛的眼神撞了個正著。他接著說，&ldo;學校很亂，打架的，很多。抽菸的，還有賭博。&rdo;他還撞見過做那事兒，在體育館後邊。

&ldo;快吃吧，面要坨了。&rdo;想了想又說，&ldo;再有這種情況跟我說。&rdo;

吃完麵，兩人在路口分開，許飛對程宇非說，&ldo;多吃點飯，有事兒找我。&rdo;伸手指了下，&ldo;我就住前面那棟，二樓202。&rdo;

&ldo;好。&rdo;

許飛晃悠著走進樓道口，才想起自己是跳窗戶出來的，沒拿鑰匙。老爸，老爸不在家。又晃了出去，準備攀簷走壁。等好不容易撅著屁股扒住窗沿的時候，老爸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出，&ldo;你有病啊，有門不走，我還以為進小偷了呢。&rdo;

&ldo;靠點邊。&rdo;

&ldo;怎麼？不待見我了？&rdo;

許飛抬頭看了眼，見老爸兩條粗眉攢在一塊兒，說了句：&ldo;你擋道了。&rdo;

&ldo;噢，噢。&rdo;老爸讓出位置。

許飛一抓一躍上了窗臺，再一撐跳進了屋。

&ldo;這也不行啊，太容易進小偷了，你出去怎麼不關窗戶？這是二樓，不是十二樓。&rdo;

許飛拍拍手，沒說話。

&ldo;唉，還有你幹嘛不走門啊？&rdo;

&ldo;吃飯沒？&rdo;許飛特淡定地問了句。

&ldo;沒呢。&rdo;

&ldo;面？&rdo;

&ldo;加倆蛋。&rdo;

&ldo;好。&rdo;許飛進廚房先洗了手，開冰箱拿出一紮杭白菜，鍋裡放水燒，然後洗白菜。&ldo;去哪兒了今天？&rdo;

老爸站廚房門口扒著門框，&ldo;南門，打了八圈。&rdo;

&ldo;戰果如何？&rdo;水開，許飛抽出一紮面放進水裡，撒點兒鹽，回頭看著老爸。

&ldo;沒輸。&rdo;老爸笑著道，眼都笑眯縫了。

&ldo;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