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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話兒，夾了口南瓜擱嘴裡邊，含含糊糊地嘟囔著：&ldo;我也沒少關心她啊。完了一生病還是-&rdo;

老爹把嘴裡面的南瓜嚼巴的稀爛然後嚥下去，才接著道：&ldo;程程，一會兒你讓她量□□溫。我估摸著是生病了，她平時都好，一生病就這樣。&rdo;

&ldo;沒有。&rdo;老爹話音剛落，許飛出聲道。

程宇非愣了下，許老爹也跟著愣了下，還以為她今天是要冷戰到底呢，怎麼就說話了呢。

啊。許老爹猛地一拍腦袋，道：&ldo;我怎麼給忘了呢，你生理期到了啊。&rdo;說著又拍了下腦袋，接著道：&ldo;瞧我這記性。果真是老了，以前我都記得清清的。除了生病，青春期來例假之後也這樣，比平時更情緒化。&rdo;

說到這兒，許老爹抬了頭，看了看許飛，又看向程宇非，說道：&ldo;女士啊，一生理期，都容易情緒化，這時候都比平常要敏感。你姐呢，平時啊性別不明，生理期絕對是女的，好像是把平時的女性特徵都集中到這時候了，反正是怎麼情緒化怎麼來，怎麼脆弱怎麼來。&rdo;

說罷，又看向許飛，道：&ldo;老爹錯了。剛做飯有那麼點兒，就一點兒啊。&rdo;說著，食指和拇指還比了一下，而後接著道：&ldo;忽略了你。你呢，絕對絕對是老爹和你老媽親生的，真真的，比真金還真。這事兒，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我發誓。&rdo;說著，又舉起一手，揮了揮。

程宇非看見許飛笑了下，臉色也跟著緩和不少。剛可能也不是生氣，一半是不痛快，一半可能是裝的，還可能是什麼生理期，所以臉色不好。

&ldo;你，許飛寶寶-&rdo;老爹又起了話頭。

程宇非聽到這兒，差點沒把嘴裡面的湯汁給噴出來，還寶寶。寶，寶寶就寶寶吧。

他聽見老爹接著道：&ldo;絕對絕對是，我跟你老媽生的。那時候啊，你老媽那叫一個漂亮，不不，美，美喲。&rdo;講到這兒，又抬頭看向許飛，問道：&ldo;是不？&rdo;

在這一點上，父女倆的態度一直是一致的，從來沒有過分歧，只聽見許飛一邊回著：&ldo;嗯。&rdo;一邊煞有介事地點著頭，完了還跟正捧著湯碗喝湯的程宇非說道：&ldo;老爹床頭有照片。去看。&rdo;

what現在？程宇非含住一大口湯，放下湯碗，一邊點頭，一邊往老爹的房間走。照片他之前是看過的，還挺仔細地瞅了幾眼，但聽了許飛的話還是過來再看了看，這回他算是記住了，之前就是對輪廓長相有了個印象，並不怎麼清晰。

等他看了照片回來後，聽見許老爹還在那兒絮叨著：&ldo;那時候整個醫院啊，還有那一片兒，就屬你老媽最美。我倆不光是病友，還是那同病相憐的病友，她老媽那時候和我一樣，都做手術做晚了。我們那時候，不像現在，沒這麼寬裕。看病就給拖著了，完了我倆在醫院就談上戀愛了。反正，人生註定短暫，何不好好珍惜眼前呢。&rdo;

許老爹吃完飯，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湯，一邊接著道：&ldo;飛飛媽媽那時候啊，可愛俏了。&rdo;說著，卻低了頭：&ldo;不過，她總是愛美的。&rdo;

最後一句越說越低，程宇非抬起頭看向許老爹。連許飛也放下碗筷，看了過去。

只見許老爹眨巴兩下眼睛，復又歡快起來，接著道：&ldo;在醫院裡，我們當然都是穿病號服啊，誰也沒比誰好看。完了她媽媽呢，每次就變著法兒地扎頭髮，各式各樣的，一會兒是雙辮，一會兒又單辮兒，一會兒呢，就在中間扎一綹。&rdo;一邊說，老爹一邊比劃了下頭髮中間的那塊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