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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飛喊道：&ldo;真不用。我沒事。&rdo;說著還跳起來蹦躂兩下，&ldo;快回去寫作業。初中生還得考試呢。快走快走。&rdo;許飛把手掙出來晃了下就邁開步子走了。

&ldo;快回去寫作業。&rdo;走到大門口時候還不忘叮囑道。然後轉彎往自家樓門去了。

程宇非在大門邊站著，久久沒動，他想跟著進去看看她，但沒敢。又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各種事兒，一時間腦袋還沒轉過個兒來。一會兒是許飛講樂高時候的神氣活現，一會兒又是她喊媽媽時彷彿有些無助的神情。一會兒是她清醒時有點囂張的模樣，一會兒還有朱自清的春。好像面前就有本課本，午夜睡不著的時候，不知道幾點，摸黑點著手電筒，一字一句讀著課文，直到記住每一個詞，再不用看書，誦讀的時候，甚至不用經過大腦。

&ldo;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裡，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rdo;隨便起一段兒，也背得出。

程宇非沿著坡路慢慢往下，頭頂的星星，對著他眨呀眨的。

第6章 6

許飛一早剛睜眼，整個人還是迷瞪的。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她才想起自己是誰現在在哪兒。在哪！昨天晚上，她怎麼回來的？自己回來的？她怎麼一點沒有印象。要麼就是程宇非送她回的？好像不是。她記著好像讓他走了，完了她自己往家走，然後，就沒然後了。

不會，不會是睡外邊了吧。

&ldo;老爹！&rdo;許飛嗷的一嗓子，震得她自己都跟著晃了三晃。忙下床趿拉上拖鞋開了門出去，直奔老爹那屋。

&ldo;老爹！&rdo;

&ldo;我艹！&rdo;兩個人一塊兒喊道。

老爹拽著被子往自己裸著的上身上蓋，嘟囔著：&ldo;才幾點啊？&rdo;

&ldo;遮什麼啊，又不是裸奔，就光個膀子還羞答答了。&rdo;許飛吐槽著。

&ldo;什麼羞答答，我這是冷。&rdo;

&ldo;冷你還裸睡，你挺能啊你！&rdo;

&ldo;誰還沒有點小癖好，我就愛裸睡怎麼的。&rdo;

&ldo;你行你最大。&rdo;許飛緊跟著問：&ldo;昨晚上&rdo;

&ldo;呵，昨晚上你可能了，比我能多了，都睡外邊了。&rdo;老爹彷彿才睡醒似的，坐直了眯縫著眼睛說道。

&ldo;呃你把我撿回來的？&rdo;

&ldo;哼。要不你尋思誰給你撿回來的，白馬王子啊？&rdo;

&ldo;餵。還仙女教母呢。&rdo;

&ldo;昨天晚上，挺晚了，我尋思你有班完了還得吃飯跑步什麼的，也沒著急。&rdo;老爹回憶著：&ldo;後來我一看，都半夜了，我都看完電影頻道晚場中國電影報導了，這人還沒回來，我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這一開門，喲呵。&rdo;老爸瞅了瞅許飛道：&ldo;好小子，擱門口睡著了。你說說你，都走到家門口了就挺不了了？連喊一嗓子的勁兒都沒？&rdo;

&ldo;我，我可能太困了。&rdo;許飛小聲道。

&ldo;行啦。也沒啥大事兒，下次這種時候你可以叫老爸。我可以去接你啊。主要不是怕你著涼嗎，這秋風涼的，坐地上肯定著涼。趕緊煮點紅糖姜水吧。欸，我來吧。&rdo;說著伸手去夠旁邊衣架上的上衣。

&ldo;不用。你再躺會吧，我自己來。&rdo;許飛說著往外走了。

&ldo;那你煮著。我先穿衣裳。&rdo;老爸應道。

許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