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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兒雞翅，完了就含糊著說。

&ldo;來來來，喝酒了。&rdo;滿上兩杯，推過去一杯，自己端了一口悶進嘴裡，就著雞翅一塊兒嚥下肚。

這邊程宇非也跟著抿了口酒，微辣的酒味兒瞬間充滿口腔，差點讓他又給噴出來，他趕緊吃了口饅頭，和著酒一塊兒嚥了。

&ldo;第一次喝？&rdo;他這邊情況沒逃過許飛的眼睛，許飛眯著眼問他。

&ldo;嗯。&rdo;程宇非捏著杯子，在桌面上劃拉著。

&ldo;第一次喝都有點不習慣。我也是，喝喝就好了，沒事。&rdo;想了想笑著說了句，&ldo;咳咳，酒壯慫人膽。多喝點酒，就成真漢子了。年輕的時候，誰還沒慫過。你飛姐我，我&rdo;我了半天，&ldo;據說也慫過，小時候。我爹跟我講的。&rdo;說著又悶了口酒道：&ldo;那時候他送我去幼兒園。完了我不幹，就站幼兒園那大門口哭，嗷嗷哭，說什麼也不上學。哭，哭了好幾天，就鬥爭，跟他。&rdo;夾了口韭菜，&ldo;最後肯定鬥爭失敗啊，完了還不是去了。那時候我就意識到了，哭吧，不頂事兒。&rdo;

程宇非一口菜在嘴裡幹嚼著，也沒咽，就坐那兒聽呢，跟聽課似的。

&ldo;後來，後來我就學會了談判。哭不行，我就換個法兒。我不愛午睡，我就不睡，老師也沒招。然後就談唄，給我弄一堆玩具，我就自己在院裡玩那個玩具。一開始我還喜歡娃娃呢，後來就不喜歡了，改玩小汽車，各種車，後來就換積木，還有那個樂高什麼的。&rdo;

&ldo;樂高是什麼？高樂高？&rdo;

&ldo;不是高樂高，不過高樂高我也挺喜歡的有一陣兒。尤其是那個巧克力味兒的，有陣天天喝，不喝都感覺沒味兒，水啊牛奶啊都不喜歡，就高樂高。後來出水果味就不行了，不喜歡。改喝可樂了，可口可樂和百事我都喝。但還是比較喜歡可口可樂，氣兒更多。&rdo;說完咬住整塊雞翅，跟著開了瓶酒，拿著對嘴喝了。咕嘟咕嘟，小半瓶下去解了渴和膩。

&ldo;哦，對。說樂高。&rdo;程宇非慢慢吃著，他看到許飛的臉明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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