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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rdo;柏子仁的神情內疚。

&ldo;沒關係，你可以問的，事情過去數年了，我們一家人都接受了這個事實。&rdo;程靜婕說起已故的妹妹情緒穩定，&ldo;她在旅途中出了意外，車子掉進冰河，等救援隊趕到已經沒有呼吸了。&rdo;

柏子仁的心像是一下子被人揪住一般。

程靜婕不再說話，目光看向遠方，沒有將浮現的惆悵直接展露給別人，輕輕地說下去：&ldo;女孩子外出要注意安全，你也一樣，別去太偏遠的地方。&rdo;

&ldo;程醫生，我還沒有和程大哥談過，其實我想問他，但很難開口。&rdo;

程靜婕回頭看她：&ldo;我猜也是，估計你是從他朋友那邊無意中得知的，事實是自從靜陌走後他再沒有主動談起過這事，但不會刻意迴避，如果你問他，他會告訴你的。&rdo;

&ldo;我不敢。&rdo;柏子仁實話實說。

程靜婕拍拍她的手臂，給她鼓勵：&ldo;這有什麼，你是他女朋友，想問什麼都可以，找個機會問他好了，至於今天的對話，我不會告訴他的。&rdo;

&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

程靜婕坐電梯上去了，柏子仁一個人等在原地，過了十分鐘，程靜泊過來找她，和她一起到吳謂的病房坐了一會，薛玲泡水果茶請她喝，和她聊了幾句，她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還答應了下一次的聚餐。

一起下樓，路過重症監護室，正好是開門時間，他們看見上次那個做顱內測試的小孩被媽媽抱著出來，手裡還拿著一盒果汁，眼睛烏黑如葡萄，面容也有了血氣。

程靜泊放慢腳步，對柏子仁說：&ldo;他手術順利，也過了觀察期，今天應該轉到普通病房了。&rdo;

&ldo;真的？那太好了。&rdo;柏子仁用力握著他的手，傳遞自己的喜悅。

&ldo;上次我就說他會痊癒的。&rdo;

&ldo;信你肯定沒錯。&rdo;

他們一同看向玻璃窗後一具又一具病痛的軀體，有些慢慢治癒，有些慢慢枯萎，前者很幸運，後者屬不可抗力。

&ldo;你上次說過，生老病死在這裡常常非人力所能及。&rdo;

他點了點頭。

&ldo;我會一直陪你。&rdo;她轉過來，伸手抱住他，&ldo;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是健康還是病痛，我都會在你身邊，就算是天命，我會聽從，但不會離開。&rdo;

他的目光凝住，她的承諾讓他第一次感覺到漫漫人生，有人相伴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想到此，他把她擁入懷裡。

&ldo;這話應該由我說。&rdo;

☆、第三十八章

? 四月初有一件喜事發生，星星學姐和相戀兩年的未婚夫完婚，她給所有同學發了喜糖。

有學妹問她怎麼這麼急，她澄清自己沒有懷孕，是雙方的家長一直在催，在她家鄉，二十五歲在親戚朋友眼裡是老姑娘了，男方更是三十一歲了，沒藉口再拖了。

大家聚在實驗室的時候，免不了積極調侃新婚人士一番。

湯學長率先說：&ldo;以後星星和咱們不是一個級別了，人家有了溫暖之鄉，我們還在清冷如水的日子裡飄啊飄，沒個著落。&rdo;

星星脾氣好，笑眯眯地回應：&ldo;學長你要求太高了，小師妹們都不敢過來了。&rdo;

湯學長搖頭：&ldo;是小師妹們都芳心他屬了，小仁名花有主了，曉凌更是對我無情，我幫了她修了兩回電腦了，還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