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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讀書也要力氣，不是嗎？&rdo;程靜泊又夾了兩塊魚肉給方蓉。

&ldo;你忘了我不喜歡吃魚？怎麼還老夾給我？&rdo;方蓉一語中的，&ldo;你今天不太鎮定哦，一直有在掩飾的感覺，是不是覺得我懂太多了？&rdo;

程靜泊停頓片刻，謙虛之姿地問：&ldo;你懂這麼多，是不是小抽屜裡那些包著牛皮紙，寫上課程名字的小說教的？&rdo;

&ldo;什麼？&rdo;徐老太呵斥，&ldo;方蓉，難怪你這段時間總胡言亂語，原來沒有認真讀書啊，等會我一本本檢查過來。&rdo;

方蓉被出賣了，有苦難言，瞅了一眼看似和善無害的程靜泊，心裡嘟囔大腹黑。

程靜泊轉而看向柏子仁，對她說了一句：&ldo;多吃點，你應該再胖幾斤。&rdo;

溫暖的白熾燈下，柏子仁正在喝熱湯，忽聞這句關切的話，整顆心像是掉進了眼前的湯裡。

☆、第十四章

? 柏子仁很久沒有這麼熱鬧地吃過一頓飯了，在沐叔叔家，大多情況下是，她母親端著飯碗跟在兩個兒子身後，一邊哄一邊喂，她一個人扒著米飯，偶爾回答一下沐叔叔十分客套的問題，那樣的氛圍，縱是山珍海味，也沒有太大的感覺，而現在，太陽的餘暉照進來，奶奶和孫女拌嘴不停，吵鬧的電視聲中耳聞程靜泊的關心，讓她莫名地想到了萬家燈火四個字，尚在很小的時候，傍晚一家人圍著方桌吃飯，開啟電視機，有一檔同名節目。

萬家燈火，尋常人家，再幸福不過的四個字。

她凝視著碗裡顆顆飽滿，泛著油光的米飯，決定吃得慢一點好了。

吃完了飯，徐老太泡了茶，在桌子上放了一盤新鮮的棗子，方蓉閒來無事，將自己的畫冊遞給柏子仁鑑賞：&ldo;姐姐，你說我有可能成為一個畫家嗎？&rdo;

柏子仁好好地看，等翻到最後一頁才真心讚許：&ldo;我覺得很有可能。&rdo;

方蓉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矜持地笑了一下：&ldo;我報了一個班，寒假的時候去深造，希望可以再有進步。&rdo;

徐老太和藹地笑了：&ldo;有一門興趣是很好的，在這點上我支援你，總比浪費時間在別的方面好。&rdo;

暗指她抽屜裡藏著的書。

方蓉立馬裝糊塗，又湊過去和柏子仁說話，想讓她畫一張。

柏子仁思索：&ldo;我很久沒畫過了，也不知道能畫什麼。&rdo;

&ldo;你畫程老師就好了。&rdo;方蓉出了一個好主意。

柏子仁呆住。

&ldo;畫我？&rdo;程靜泊轉過頭來。

&ldo;速寫就好了，或者卡通版的也行。&rdo;方蓉撈過碗裡的棗子咬了一口。

柏子仁和程靜泊對視，後者態度隨和，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於是她拿起一支鉛筆，在空白的速寫本上落下第一筆。

過了二十分鐘，柏子仁畫完了，遞給方蓉看，方蓉一看就笑了：&ldo;果然抓住了神韻，尤其是眉頭這裡。&rdo;

&ldo;給我看看。&rdo;坐在對面的程靜泊說。

方蓉擺起來給他看：&ldo;你自己評價像不像。&rdo;

程靜泊看了看，目光落回柏子仁臉上：&ldo;你學過畫畫嗎？&rdo;

&ldo;只有小學的時候參加過美術課外班。&rdo;

&ldo;真的假的？那太可惜了，姐姐你是有天分的，竟然沒繼續往這方向。&rdo;方蓉邊說邊抓起筆，十分老練的樣子，&ldo;不過臉頰的陰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