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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沉默的「嘟嘟」聲。依舊是沒有人接電話，但卻不會關機。

宋夏開啟微信，點開一個頭像，拿起相框拍了一張照片傳送了過去。在這張照片的上面，只有綠色的對話方塊，都是宋夏發過去的資訊，一句回復都沒有收到。

宋夏按下語音鍵，留下了一句話。

「哥，你看咱們小時候多可愛。」不看宋夏此刻的表情，光聽聲音，感覺宋夏此刻一定很開心。可是從玻璃鏡框上反射的影子，能看見宋夏此刻一臉悲傷的表情。

宋夏推開窗戶，蜷縮在這張小床上，就像胎兒在母親肚子裡的姿勢，蓋著已經破舊的毛巾被，半掩著臉，在這股熟悉的味道中，睡了過去。

仍然是一宿揮之不去的噩夢。

早上宋夏被樓下早點鋪子大媽的叫賣聲吵醒。清晨的氣溫已經開始飆升，宋夏穿著運動服睡了一宿，此刻渾身是汗。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就離開了老房子，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路上宋夏為今天要去見倪丞佑感到頭疼，在路上和倪丞佑的助理瀟瀟發了一條微信，問她倪丞佑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但是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宋夏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家中，等電梯的時候，電梯遲遲不下來，宋夏煩躁地按了幾下電梯按鈕，電梯發出了「滴滴」延遲警報的聲音。

宋夏來到另一部電梯，發現電梯依舊停留在十一樓不下來，轉身進了消防通道，準備走上樓去。

宋夏家在十二樓，走到十一樓時，聽見了十分吵鬧的聲音，還有來回搬東西相互撞擊的聲音。

「都小心點，別磕到桌子！」一個尖銳的女生聲音傳進宋夏的耳朵裡。宋夏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準備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家搬來了十一層。

推開門，宋夏看見了站在兩部電梯中間，指揮工人幹活的瀟瀟，還有她身旁坐在一把椅子上，蹺著腿，戴著墨鏡的倪丞佑。

宋夏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

正在幹活的工人聽見有開門的聲音，以為是搬家聲音太大吵到了住戶，想著高檔小區的業主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想吃投訴，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轉頭看向了門口一臉驚訝的宋夏。

倪丞佑本沒有注意到宋夏的出現，被工人們停下的動作吸引住了目光，摘下墨鏡看向眼前的女人，發現竟然是昨天說走就走的律師。

「宋律師？你也住這裡？」瀟瀟站在一旁驚訝地看向宋夏。

宋夏本打算轉身就走，但昨天高天翔的話還迴蕩在耳邊，想著還是要和倪丞佑聊案子的事情，不能把關係弄得太僵，宋夏止住了後退腳步，走到了倪丞佑的身邊。

「倪先生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聊一下案子的事。」

倪丞佑白了一眼宋夏，戴上了墨鏡。

「不好意思，該聊得昨天已經和你說過了，沒什麼再聊的了，我沒那麼多空閒時間。」

「是這樣的倪先生，我回去詳細地思考了一下您的訴求，覺得還是可能實現的，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詳談一次，其餘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您在出面，我可以全程代您出面解決。」宋夏對於自己此刻謙卑的態度都感到不可思議。

「你昨天為什麼轉身就走了？」倪丞佑高冷地問宋夏。

「昨天……突然有急事。」宋夏當然不能說是看倪丞佑不爽，多待一分鐘都有想揍他的衝動這個原因，就隨便編了個理由。

倪丞佑沉默了幾秒鐘，「一個小時後來這兒找我。」倪丞佑用手指向了自己家的門口。

第3章 金湯力與苦情歌

宋夏回到家裡沖了個澡，想著倪丞佑怎麼會搬到自己家樓下，無奈世界上還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想起剛才倪丞佑那番得意的樣子，宋夏頓時覺得今天的好心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