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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闆賊忒嘻嘻地笑著,老九的目光中充滿了純潔的好奇。不用說,他倆上次都見識過“掐老魚兒”的效果,這會兒正在做再次的驗證呢。
胡老闆連連追問:“許哥怎麼樣?舒服不舒服?舒服不舒服?”
身上確實舒坦,尤其是下身處,但他羞於正式承認。忽然想起大學時老師講過的一個實驗:科學家教會了小白鼠用前爪按一個按鈕,每按一次,就有電流刺激它的快感中樞,引起非常強烈的性快感。於是小白鼠不吃不喝,也不再發情,每天按壓不止,直到熬得形銷骨立。想想自己剛才的反應,人和小白鼠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解嘲地說:“這沒什麼稀奇,你所謂的‘掐老魚兒’——應該是‘掐老暈’吧,實際是按壓頸動脈竇造成暫時性的大腦缺血,它能引起性快感,在醫學上叫‘自淫性窒息’。不過我過去只是在書上看過,這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老胡高興了:“嘖嘖,還是讀書人呀,能叫出“掐老魚兒”的官名,今天沒白讓你來。”又對老剃頭匠說,“老師傅你也記住,‘掐老魚兒’的大名叫‘子陰性之西’!你掐了一輩子,也不知道這個洋名字吧。”
老頭也高興,咧著沒牙的嘴巴,說:“剃頭師傅一代一代口傳的東西,原來也上書呀。還是念書人聰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剃頭佬的事也知道。這個什麼‘子陰之西’不好記,先生你拿筆寫下來,我要記下它。我也念過兩年私塾的。”
許劍照他吩咐,掏出筆,讓老大媳婦找張紙。老太太作難地說:紙?俺家可沒有。她在屋裡扒了一會兒,真的找不到一張。許劍說你甭找了,在自己的通訊錄上撕下一張,寫上這五個字。老頭不認得其中的“淫”字和“窒”字,許劍教他念了兩遍,解釋了其中的含義。老人記下了,把紙片疊好,鄭重地放到褂子口袋裡。
胡老闆又拍出100元錢,讓老人把全套活兒在他身上再來一次。做後他連呼:“真舒服,真舒坦。”他攛掇老九也試試,老九倒是無所謂,作勢要往理髮椅上坐,老剃頭匠忙不迭地搖手:
“不作興給女人做的,不作興給女人做的。”
老胡和老九這才作罷。
夜裡他們仍在帳篷裡過夜,那邊一對兒照舊瘋一陣,睡了,隔著帳篷能聽到老胡的鼾聲。許劍睡不著,心中忽忽若有所失,總覺得今天的經歷讓他憶到了什麼,但究竟是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也許是“自淫性窒息”這點知識的由來?這個名詞今天他順口說出來了,其實他對它相當陌生,那是久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也許是在醫學院上學時偶爾瀏覽到的。自從進了職工醫院後,醫生已經退化成醫匠,每天盡是那麼些常見病和熟藥方翻來倒去,說句刻薄話,開一般的藥方只用走小腦不用過大腦的。長期刻板的工作讓他麻木了,僵化了,像“自淫性窒息”這類比較冷僻的知識早已佐飯吃了。今天是特殊的體驗偶然喚醒了它。
不,我的忽忽若有所失不光是因為它,還有別的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呢?是什麼呢?許劍在苦苦思索中進入夢鄉,夢鄉中仍是苦思綿綿。忽然眼前閃出一個繩環,在他頭上慢慢搖盪著,這分明是小葛上吊的繩環,繩子搭在暖氣管上的吊鉤上,繩環下方結有兩個繩疙瘩……他猛然醒來,瞪大眼睛望著黑暗。
就是它了。就是它一直在我的意識邊緣遊蕩。我終於把它抓住了。
自從老呂頭送來那包東西后,許劍一直在琢磨那個繩環,百思不解。它看來是小葛上吊用的,但為什麼要結兩個繩疙瘩?現在他豁然醒悟:那兩個繩疙瘩的距離和位置正好能頂住兩處頸動脈竇,所以,小葛既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在自淫,自淫時意外地窒息而死。
果真如此,小曼的嫌疑就完全排除了。她不僅不是殺人疑犯,相反是一個可敬的女人。沒錯,她確實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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