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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駕駛執照、出生證和全國身份證遞給她。
她接過去,伸手在桌上拿起一個掌紋板,把它插在電腦上,然後將它滑向我。
我把手掌朝下放在上面,等待掃描結束。
她取回掌紋板,用我的身份證在側面劃了一下,這是為了驗證掌紋資訊。
&ldo;你是john perry,&rdo;末了,她說。
&ldo;終於回到起點,&rdo;我說。
她還是不理不睬。&ldo;十年前在參軍意向會議上,提供給你的是關於殖民地防衛軍(lonial defense forces,縮寫為cdf)的資訊,還有參加cdf後你將承擔的義務和責任,&rdo;她說,說話的口氣表明這番說話她每天至少重複一次,每一天,她的工作年份中大多數的日子裡。&ldo;另外,從那之後,我們寄送給你提記材料,用以讓你記住將承擔的義務和責任。&rdo;
&ldo;現在,你是否需要額外資訊或提記演示,或是你認為自己已經完全明瞭即將承擔的義務和責任?記住,現在索要提記材料或選擇不加入cdf是不會獲得懲罰的。&rdo;
我記起了那次意向會議。頭一部分是一堆老傢伙坐在綠谷社群中心的摺疊椅上,邊吃甜甜圈喝咖啡邊聽一位cdf幹部嘮叨人類殖民地的歷史。之後,他把小冊子發給大家,小冊子是關於cdf的服役生活的,怎麼看怎麼像軍隊生活。問答環節中,我們發現他也不是cdf的人,他只是受僱到邁阿密谷地進行演講而已。
意向回憶的第二部分是簡單的體檢,一位醫生進來採集血樣,用棉簽擦拭口腔內部獲取細胞樣本,還有大腦掃描。很顯然,我透過了。從此之後,會議中我拿到的小冊子每年都會寄給我一份。第二年之後,我開始直接丟掉它們。連讀也不讀。
&ldo;我明白,&rdo;我說。
她點點頭,伸手從桌上拽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把它們一起遞給我。紙上有幾個段落,每段下面都留有簽名的空間。我認出了這張紙;我曾經簽過一張,非常類似的一張,那是在十年前,目的是明確我已經知道十年後將遇到什麼。
&ldo;我將把每個段落念給你聽,&rdo;她說。&ldo;段落結束的時候,如果你明白並且認可聽到的內容,那麼請在段落下籤上你的名字和日期。如果你有問題,請在段落結束的時候問我。如果你不明白或者不接受我念的或解釋的內容,那麼請不要簽字。你懂了嗎?&rdo;
&ldo;我懂了,&rdo;我說。
&ldo;很好,&rdo;她說。&ldo;第一段:我,在下面簽名者,知道並懂得我在人身自由並出於自由意志而無任何強迫下自願參加殖民地防衛軍,服役期限在時間上不短於兩年。而且,我知道在戰爭或監禁期間,此期限可能被殖民地防衛軍單方面延長八年。&rdo;
這個&ldo;統共十年&rdo;的延伸條款對我來說不是新聞,我拜讀過寄給我的文書,一次或是兩次,不過我琢磨過有多少人被這句嚇退,在那些沒有被唬住的人之中,有多少人真的覺得他們會被困在軍中達十年之久。就我的感覺而言,如果cdf不認定有此必要的話,是不會提出此條款的。有鑑於隔離法案,我們對於殖民戰爭知之甚少。不過從聽聞的內容來說,宇宙並非和平之地。
我簽了。
&ldo;第二段:我明白自願參加殖民地防衛軍意味著我同意攜帶武器並使用它們於對抗殖民地統一體的敵人,其中可能包括其他人類。在服役期間,我不會基於所屬團體或宗教理由或道德異議反對攜帶與使用武器以避免戰鬥。&rdo;
有誰會自願參加軍隊然後聲稱自己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