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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林子裡摸索了很久。
二十多年過去了,又埋在這深林裡,帶路的人都已經人到中年,即便是記憶深刻,此刻也有些迷茫起來。
「我記得是這個方向,但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林子裡看起來也辨別不出方向。」
其中一個大伯抹了抹頭上的汗,左右看了看,不確定道。
照著他們這個速度走下去,等他們找到地方,村長說不定已經遇難了。
又走了一會之後,褚衛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其實這個林子他也經常來,在村子裡修煉不方便,為了掩人耳目,仗著自己有修為,他常常一個人溜進山裡,只不過不是這個方向,所以也從來都沒有往這邊走過。
這山林太大了,那麼不起眼的一個陣法,實在不太容易發現。
可現在最關鍵的是,帶路的幾個人似乎迷路了。
「這個方向……看著不太對,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我大概記得是朝著這個方向,你們看太陽,就是朝著這邊,沒錯的。」
「別吵了,都過去二十年了,又埋得那麼深,哪能記得這麼清楚。」
他們此時已經置身於深山林中,太陽就在他們頭頂上,正在正午時刻。
褚衛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一直都冷著臉。
或者說從聽完那個故事開始,他的面色就一直是冷著的。
「褚衛,我們太久沒來過了……實在是,找不著地啊。」
「這林子太大了,只記得是這個方向,但現在也不確定了。」
幾個人眼巴巴地看著褚衛,明明他們才是大人,卻偏偏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未成年的少年身上。
褚衛沒忍住,嘲諷道:「埋得時候只顧著越遠越好,怕是沒想過今天的局面吧。」
幾個人想反駁,但是他說的是事實,無從挑剔。
就在這幾個人以為沒法子的時候,褚衛突然攤開手,拿出了一個圓形的羅盤一樣的東西。
這羅盤很小,只有巴掌大,是原木色的,上面刻滿了繁複的咒文,最上面架著一個指標。
幾個人看著褚衛,也不知道他怎麼操作的,只是手指點在了那個羅盤上,這羅盤便瘋狂轉動起來,最後指定了一個方向。
褚衛抬腳往前走,跟著身旁的程大牛說道:「跟緊我。」
程大牛看了他一樣,便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平日裡那個聒噪不已的少年耷拉著耳朵,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原本帶路的幾個人看著褚衛走了,也連忙跟上去,生怕遇上什麼詭異的東西。
一行人又在林子裡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褚衛終於放慢了步伐。
他們是又累又渴,但出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甚至連休息這種要求都不敢提一下。
比起眼前這點累,還是小命最重要。
褚衛停下腳步之後,有人問道:「是到了嗎?我看這周圍好像有點眼熟。」
就在這個時候,林子裡刮過一陣風,陰涼涼的。
整個林子裡都安靜極了,連聲鳥叫都沒有。
幾個人不自然地縮了縮肩膀,往褚衛身旁靠了靠。
褚衛將羅盤收起來,神色淡漠道:「現在知道怕了,當年下手的時候怎麼不怕?」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程大牛聽到這話,更難過了。
村子裡的每一個人他都認識,過年的時候,他挨家挨戶地拜過年,拿過點心,吃過糖果,還笑嘻嘻地收過幾個銅板的壓歲錢。
平日裡也總是樂呵呵的。
他一直以為每一個叔叔伯伯,爺爺奶奶都是善良的,他覺得他們這個村子雖然不富裕,但是卻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