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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走,娘,她不能走。」
余月巧跌了兩次,痛得厲害,幾乎是挪到李氏身邊。
如今餘家人都在,她反倒不怕了。
「不管你是不是盛國公,你都不能隨意從青陽侯府帶人走。爹,你說是不是?」
余月巧期盼地看著餘正德,她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若是裴苒走了,誰來替嫁?
餘家眾人幾乎同時心頭浮起這個問題。
金冶嗤笑一聲,「我離開京都這些年,你們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逼著苒苒回來,目的我清楚。但你們覺得,我會放任你們所為嗎?不想讓大家臉面都難看的話,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攔著。」
金冶眼神凌厲,裴苒被他護在身後。
他單單站在那裡,就已經讓餘家人心生膽寒。
一群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和一個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將軍到底是不同的。
金冶轉身看向裴苒,緩和了臉色,「苒苒,我們回家。」
裴苒有些猶豫地看著金冶,她鬆開金冶的衣袖,指尖指向余月巧的方向,「她拿了我的東西。」
金冶皺眉,他轉頭看向余月巧。
余月巧一驚,嚇得躲在李氏身後。
金冶抬腳就要往前走,裴苒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又堅定地道∶「我要自己拿回來。」
金冶腳步一頓,看了看弱不禁風的余月巧,點了點頭。
「你別過來,娘,快救我。」余月巧委屈地哭著。
李氏心疼,就想攔在前面。
金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的手按在腰間長劍上。李氏一驚,趕緊讓開,「巧兒,她的東西有什麼好的。你若想要,改日娘給你尋更好的。」
余月巧不甘心地站在原地,一狠心將玉佩舉高亮在眾人面前,「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這塊玉佩的由來嗎?這是騰龍玉佩,僅太子所有。你怎麼可能會有這塊玉佩?」
玉佩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金冶看到白玉上雕刻的騰龍,緊緊皺眉。
裴苒並不回答她的話,她幾步走到余月巧面前,伸手握住余月巧的手腕。
裴苒看著輕輕鬆鬆的樣子,余月巧的手卻被她拉了下來。
「好痛,爹,娘,她要把我的手捏斷了。」
余月巧求救地看向餘正德和李氏,餘正德移開目光,李氏心疼地看著自己女兒,勸道∶「既是她的東西,你便還給她吧。」
「可這是……」
「世上相似的玉佩何其多。你只見過一塊騰龍玉佩,不代表世上就只有一枚。我從未見過太子,又怎麼會有他的玉佩。而你,不經我的允許,便將我的東西拿走。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嗎,莫要擅取他人之物。」
最後一句話說得余月巧臉色發白。
她本就是從環兒那兒得知裴苒十分珍視這個荷包,心裡起了疑心。何曾想到,荷包裡不是什麼私定終生的髒物。
裴苒那句話分明是在說她沒有家教。偏偏她不能反駁。
裴苒用力將玉佩從余月巧手中奪過來,她低頭看了看余月巧另一隻手中拿著的荷包,退了幾步,將玉佩收到自己袖中。
「你既這麼喜歡我的荷包,我便送給你。只是它髒了,還望你不要嫌棄。」
髒得可不止荷包。
余月巧跌了兩次,早是一身狼狽。如今看起來,甚至還沒有那隻荷包幹淨。
「老夫人,我的東西還在竹苑。不知您能不能讓人收拾一下?」裴苒看向餘老夫人,眼裡沉靜。
餘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佩兒等人去收拾。
長廊上,餘家眾人如初見裴苒那日,一群人擠在長廊上,看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