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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殷殷切切地看著他,似乎是期盼他給出回答。
蕭奕不愛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喜好,可如今看著小姑娘殷切的目光,沒忍住還是回答了。
裴苒歡歡喜喜地記下,收拾碗筷就打算出去。
蕭奕看著她的背影,鳳眸微眯,好似尋常地問道∶「這甜粥是你自己學著熬的?」
「是啊,我跟娘親學的,但是我娘親熬的更好喝。」小姑娘不吝嗇地誇獎著,提到娘親,神色有些低落。
蕭奕大概猜到她低落的原因。
裴苒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呆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什麼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小姑娘又跑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套男衫。
她將男衫放在床頭,笑著對蕭奕說∶「這是我義父的衣裳,不過是新的,還沒穿過。你身上的衣衫髒了,先換這套吧。我先出去洗碗,你需要什麼就喊我。」
裴苒神色正常,好像剛剛失落的樣子不存在。她端著碗筷出去關上門。
蕭奕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想起剛剛小姑娘難過的樣子,覺得胸口有點悶。他掃了一眼長衫,不冷不淡地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杜安翻窗而進,轉瞬就出現在屋內,而屋外的裴苒絲毫沒有察覺。
「屬下無能,讓殿下受苦了。」杜安單膝跪地,眼中儘是愧疚。
他們身為殿下的暗影,本該拼命護殿下週全。可如今竟讓殿下受傷,罪該萬死。
蕭奕神色淡淡,他看了看衣衫上沾染的血跡。
這裡可不止他的血。
「處理得如何?」
「刺客已盡數誅殺。肅王和上京那邊都已以為殿下失蹤。只是……」杜安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馮成文失蹤了。」
蕭奕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盯緊肅王那邊,將我受傷的訊息傳出去。」
馮成文會失蹤絕對和肅王脫不了幹係。杜安明白其中利害,點頭應是。
外面響起裴苒的說話聲,她似乎在和那隻狗說話。
蕭奕想起剛剛那碗白粥。甜粥的味道很熟悉,他已經十多年沒有嘗到過。如今竟然在這偏僻的村子裡重新嘗到。
還真是,有趣。
蕭奕沒再開口,杜安忍不住開口∶「殿下,我已讓人準備了住處,您可要現在動身離開?」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蕭奕抬眼反問。
杜安微睜眼,不明白蕭奕的意思。這小院陳設簡陋,難道殿下要住在這裡?
況且……
「殿下,您失蹤的訊息已經傳開。那些人必會蠢蠢欲動,您待在這兒不安全。」
「安全?」蕭奕嗤笑一聲,「杜安,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話了?」
對他而言,這世上從沒什麼真正安全的地方。
「讓人去查查這小姑娘的家世,越仔細越好。尤其是她的父母,查清楚身份。」
杜安點頭應是,見蕭奕不再言語,便知他不能再勸下去了。
屋裡重新恢復安靜,蕭奕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裴苒在院子裡和大白玩了好一會兒,想著蕭奕應該換好衣裳了,便摸了摸大白的頭,安撫道∶「乖乖在外面待著哦,我進去看看。中午給你燒肉吃。」
大白大概是聽懂了「肉」字,尾巴興奮地搖了搖。
裴苒又摸了摸它的頭,才往裡屋走。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伸手敲了敲門,「公子,你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蕭奕攏外衣的手一頓,淡淡地「嗯」了一聲。
裴苒聞聲推門而進,一抬眼就瞧見坐在床邊的蕭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