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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將頭轉正，只聽到光頭警察平鋪直敘的聲音：&ldo;至於陸先生剛才所說的，犯人似乎不希望你看到他的臉。&rdo;

&ldo;是有這個可能。&rdo;陸承則再次強調重點。

&ldo;好吧，&rdo;光頭警察聳了聳肩：&ldo;可以初步認定犯人或許是你們認識的人，起碼是見過面的陌生人，因此才害怕被你們發現。&rdo;

陸承則這次倒是沒有反駁了。

光頭警察對著黑髮警察耳畔小聲討論，舉起筆記本至他面前比劃兩下，隨後分開，公事公辦的語氣對著病床上挨在一起坐的兩個人問道：&ldo;我們會依照這個範圍去尋找線索，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rdo;

四個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開口。

氣氛頓時尷尬。

&ldo;這個，應該確實是沒有了。&rdo;蕭子期搶先回答。

彷彿也知道從他們的口中搜不到什麼資訊了，兩名警察站起來，遞給蕭子期一張寫了聯絡方式的便條，讓他們想起什麼了就打電話過來，隨後躬身對蕭子期二人說聲打擾了。

&ldo;他們走了。&rdo;陸承則關上門，返身回來問蕭子期：&ldo;還想出去逛逛嗎？&rdo;

蕭子期搖搖頭。

陸承則坐在床上，把蕭子期的手扯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紗布纏繞下隱約可見的縱橫交錯的傷痕，陸承則心裡一酸。

&ldo;疼嗎？&rdo;口中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柔。

蕭子期緩緩搖頭：&ldo;已經不疼了。&rdo;

&ldo;現在是不疼了，&rdo;陸承則說：&ldo;那個時候呢？&rdo;

&ldo;……&rdo;

&ldo;那個時候，疼嗎？&rdo;陸承則堅持著這個問題。

蕭子期抿唇，緘默不言。

半晌，他才回答：&ldo;好像是有點疼，不過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rdo;

陸承則眼裡緊緊逼視著蕭子期：&ldo;如果那時候，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怎麼辦。&rdo;

第30章 第三十章 出院

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風捲起綠葉打著旋飄落在地面，覆蓋在塵礫之上。蕭子期轉過頭：&ldo;你說能怎麼辦？&rdo;

&ldo;我這是在問你。&rdo;

&ldo;你覺得在那種情況下我能有選擇的權利嗎？&rdo;

&ldo;別人或許很難，可我知道如果是你，就一定有辦法。&rdo;

&ldo;你想太多了，&rdo;彷彿覺得陸承則的話很好笑，蕭子期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ldo;我打也打不過他，平常就是等著捱揍的，更別說是在那樣的場景下了。&rdo;

蕭子期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陸承則卻還是不肯相信，不安的念頭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一閉眼彷彿就又回到那天晚上，鮮血瀰漫上他的衣袂，在寒風中瑟瑟搖盪。

&ldo;你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就這麼心甘情願被人毫無理由地殺死？&rdo;陸承則再一次急切地問，這次的語氣格外鏗鏘有力。

蕭子期卻覺得陸承則問的問題很沒道理，反問道：&ldo;我當然不會心甘情願，可是在當時岌岌可危的緊急情況下，我除了被那個人一刀殺死之外還能有別的結果嗎？&rdo;

&ldo;不，還有的，&rdo;陸承則放緩語氣，逼迫蕭子期看向自己的眼睛：&ldo;就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樣，我很瞭解你，子期，你從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