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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掩面。天啊，他這輩子都未如此尷尬過？剛想再說句話，何阮東已經頭也不回地衝進欲室。

水聲響了很久，霍晶鈴整理好自己，穿戴整齊，他才濕著頭出來。

又洗澡了？偷瞄他一眼，突然對這男人有深深的愧疚。可憐的，懷孕了七個月，他禁`欲到現在才可以嘗點甜頭，結果被兒子搞黃了。

&ldo;小寶寶還有沒有搗蛋？&rdo;

&ldo;沒……沒了。&rdo;是她太大驚小怪，那一腳後就風平浪靜。

&ldo;那就好。&rdo;他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

&ldo;其實……&rdo;

&ldo;睡覺。&rdo;怕看到她美麗的臉，怕自己又獸性大發，他索性背過身，眼不見就好。

&ldo;你不陪我睡？&rdo;

&ldo;……&rdo;火好不容易才熄滅，何阮東猶豫了。曾經自詡不是欲肉的動物，因為冷靜，對於男女間的那種需要，他看得極淡。直到踫上她，他失控的次數卻越來越多。

&ldo;不困？&rdo;

&ldo;嗯。&rdo;她扭著手指，回答極委屈。

聽出異樣，何阮東轉過頭，果真見她紅了眼。天，他忘記了她現在是最敏感神經最脆弱的時候。三兩下上床把她摟住，悶悶的哭聲馬上傳出來。

&ldo;嗚。對不起。&rdo;

&ldo;傻瓜，我不是生氣。&rdo;

她圈住他的脖子，把眼淚和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聲音哽咽：&ldo;我很抱歉。&rdo;

&ldo;我……&rdo;有理說不清呀。&ldo;我給你講故事好嗎？&rdo;

她抬起頭，止住哭聲：&ldo;呃？什麼故事了？&rdo;

果然引開注意力是最好的方法。何阮東抹了把額角，傾身拉開床邊的櫃子的拉屜，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堆書。

&ldo;這是什麼？&rdo;

&ldo;中國的名著。&rdo;有《三國演義》、《水滸傳》和《孫子兵法》，這幾套書從中國陪伴他到法國，跟著他度過了幾許寒暑。可都是打打殺殺的讀物，或許只適合男人閱讀，她一個大肚婆，實在……

&ldo;不是童話書？&rdo;

他回過神：&ldo;哦，當然不是，是古時候有關行軍打仗的小說。&rdo;或許她會沒興趣。

豈料她眼睛一亮：&ldo;啊？那說給我聽！&rdo;

&ldo;……&rdo;真想說寶寶不適合聽這類故事，太刺激了，會嚇著他。不過如果真要以此為藉口，她肯定又是一哭二鬧。何阮東揉揉發麻的腦袋，進退兩難。

&ldo;要不你讓我自己看！&rdo;

以她中文水平，最終還是要他作解釋的。&ldo;算了，我給你讀。&rdo;

&ldo;快！&rdo;

那個懷孕七個月的夏日午後，霍晶鈴迷上了中國的古代名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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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別人懷孕是否如她這樣，到孕期後段，肚子大得幾乎會爆掉。加諸在身上的重量壓得她胃口盡失，連呼吸也困難，看到兩腳腫得如大象腿，更是嫌棄得連鏡子也不想照。所有喜悅，均被各種各樣的難受折磨透，只恨不得那小子快點出來，好讓她解脫。

踏入八月，因為收成在即，何阮東變得非常忙碌。聽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