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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走出來,看到曹操還在太陽底下跪著,兩頰直冒油汗。又氣又心疼,真是作孽!生這麼個東西。
曹嵩捂著胃走到操場,沒好氣地呵斥曹操:去,拿上書簡用具。
曹操納悶,仰頭問:幹嗎?
曹嵩沒好氣地說:跟我回家!
受了秦畾好一頓羞辱的曹嵩,又該如何對待捏不圓扶不直的混賬兒子?
有多少比學習還要重要
相對於鬥敗的曹嵩,曹操卻如同被關押十年終逢大赦。他無比輕鬆地走向教室,朝被罰站的張邈、袁術等做個握拳的手勢。
曹嵩走到大門外直接上車等著曹操,曹操還沒跨上,曹嵩要車伕啟動。車伕一拽韁繩,雙馬起跑。曹操並不慌張,只幾步小跑就熟練地趕上馬車,問曹嵩:父親,您肚子又疼啦?
曹嵩一甩袖子:不用你管!
曹操撇撇嘴,轉身站在馬車的腳鐙上招搖過市。
曹嵩不是推掉過錯的家長,一路上都在想,在曹操的教育問題上,他哪兒出了錯。應該是忙於工作,其間又去西北督軍數月,忽略了對曹操的管教。社會大環境也有問題,自小沒了親孃……才落得如此。
車輪在轉動,馬蹄聲急。
跟曹操享受著被迎面而來的風吹著非常愜意不同的是曹嵩眉頭緊鎖。他在為曹操的前途擔憂,總不能就讓曹操從此脫離正途?
回到家,曹嵩把曹操帶到曹騰的靈堂,呵斥曹操:跪下!
曹操滿不在乎地跪在曹騰的靈位前,還不忘記笑看曹嵩一眼。
曹嵩站在旁邊示意曹騰的畫像:今天對著祖父,你必須說真話。
曹操嚥了口唾沫,曹嵩看見曹操脖子上的喉結鼓了兩下,嘴角隱約若現的鬍鬚,還有變粗的音調,突然感覺那個調皮兒童已經變成十足的少年。尤其雙臂的肌肉,還真練出點形狀。再不管束,成人後真就來不及了。
曹嵩從袖子裡拿出那根斷舌頭呵斥:說,這個從哪兒來的?
曹操以為他還不知道他們去看雜技的事,推說:路邊撿的。
曹嵩一拍几案:你騙你祖父還是騙我?路邊能撿到舌頭?
曹操瞄瞄曹騰畫像,只好交代:雜技表演那兒拿的,他們作假。
曹嵩哭笑不得:你?一根筋啊你?雜技哪兒有真的?不說這個了,你為什麼要拿它嚇唬先生?
曹操回答:那先生整天只知道要學生背這個背那個,我煩他!
曹嵩氣喋休休:煩他也得聽,不背那些文章怎麼記得住?
曹操央求曹嵩:父親,那就別讓我去太學,我去著名的私學拜幾個先生,比在太學跟先生死讀書、讀死書強。
曹嵩大怒:放肆!私學?私學是糊弄那些沒辦法上學的人。
曹操不以為然:祖父沒上過太學,不也成了第一有知識的麼?
曹嵩悲情地看著曹騰畫像:你但凡有你祖父十分之一,我就不用整天為你操心受累了。再說,私學能當官嗎?能出個縣佐都鳳毛麟角!
曹操挑挑眉毛:呵,當官?連竇大將軍的人頭都被掛在城頭上示眾,不被殺頭就是流放,當個貪官更加遺臭萬年,當官有什麼好的?
曹嵩氣得雙手顫抖,這是在曹騰靈堂,不便發火,只氣得低聲罵道:反了你了!我看你真是被那些先生教壞了!
曹操撅嘴皺眉辯駁道:先生沒教,是我自己領悟的。
世事如此,曹嵩覺得肩負的不光是做父親的責任,還有曹騰的遺願。曹嵩嘆口氣,看著曹操的頭頂:你已十五歲,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
曹操不屑:等我哪天封了萬戶侯,自然就又重又威了。
曹嵩反問曹操:你拿什麼讓皇帝封萬戶侯?打架